所谓阁楼,其实是庄园废弃的储间,因为小而且又在小楼最上,这才被搁置,成为了变相的囚禁室。少年时的莫傅司曾经在那里度过一个难忘的冬天,所以他此刻心不算太愉快。
不以为意地一笑,莫傅司淡淡,“可惜,现在除了我,你没有手的机会了。”
克西姆忽然扒住铁门,“是你对不对?老家伙本就没有结扎,你骗了我们。”
反而有种松了气的觉,“如今我等于只有你这么一个独了,日后我的一切自然都是你的。”
莫傅司挑了挑嘴角,“他老人家不想再闹人命,所以准备近日结扎的,我只不过把将来时变成了过去时而已。都怪你们太心急,没准儿你我还能多个小弟呢。真是造孽。”
“故地重游。”莫傅司面上带着清淡的微笑。
“过些日你就回蔺川吧,收购鼎言的事就交给你了,不要让我失望。”
克西姆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想起六弟加夫留沙的死相,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十六岁的莫傅司因为折断了拉大提琴的四弟的手腕而被关了阁楼,他们这些哥哥的自然不会放过整死他的这个机会,每天将仆人送的馊饭冷菜倒掉,或者往里面撒,他倒是傲气得很,半没碰,居然也没饿死。老六忍不住了,将耗药拌在饭里,着他吃,然而结果是老六被他那双白皙秀气的手活活扼死在两铁栅栏之间,连睛珠都鼓了起来,而饿了几天的莫傅司则狠狠咬在老六的脖上,在喝血。
“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莫傅司鞠了一躬,退了书房。
莫傅司唇角弯弯,“多谢父亲。”
莫傅司睛危险地眯了起来,隔着铁门的栏杆,他手如电,住克西姆的腕,用力一扭,一阵骨节脱臼的脆响和哀嚎里,克西姆两只手立刻
“你等着,我会来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克西姆喃喃自语,与其说是在威吓莫傅司,不如说是在自我安。
他至今都记得那可怕的景象,苍白俊的少年嘴唇殷红,俯凑在人脖上,汩汩地饮着血,看见铁门外面的他们,抬森然一笑,了嘴唇,活脱脱就是一只血鬼。老五吓得屁,跑去喊来了老东西。那老狗当时只是若有深意地看了看淡然而立的少年,二话没说,就把他给放了来。从那时起,他心底就对这个最小的弟弟产生了一种难以名状的隐秘的畏惧,这样的敌人,留着太可怕了,所以他一直和莫洛斯作对,竭力置他于死地。
“你来什么?”是克西姆恶狠狠的声音。
莫傅司抱手看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大哥,轻笑起来,“大哥你省力气吧,我们家的佣人最会踩低迎了,躲你都来不及,谁还会给你跑帮忙?再说你给老带了这么一大绿帽,你觉得他还会饶了你吗?至于我,也会千遍祷告让你死,绝不祈求一字救你命。”说到最后,莫傅司笑得愈发畅。
克西姆睛都恨红了,“莫洛斯,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会来的,你等着。”
“你这个狗娘养的小杂/种!”克西姆气急败坏,不择言,将莫洛斯的忌讳抛之脑后。
了书房莫傅司便晃着去了阁楼。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绝对不会放过痛打落狗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