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块是不能燃烧,但是它能化。可是温禧你要知,冰块一旦化了,它自然就消失不见了。”傅安娜这句话说得有些意味深长。
温禧垂眸不语,在她心里,莫傅司始终是天才一般的人。但是也许就像那句话说的:天才都是一些被上帝选中的人,上帝给了你才华,给了你卓尔不凡,必然会拿去你世俗的圆满。
“你不知,他有严重的药依赖,这是渊成无意中发现的。他的香烟都是特制的,里面除了烟草,还有大麻。他的失眠症……”说到这里
傅安娜神有些空,“是啊,他从来都是一个心狠的孩,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沉默,简直到了孤僻的地步。他有一双和他父亲肖似的灰睛,每次看见他,我都会觉得恐惧。你不知,混血的男孩,上始终有种阴郁的气质,而傅司,因为从小没有玩伴,更是阴沉得吓人。我觉得难以面对他,恶循环,他变得越来越阴冷。我觉得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提心吊胆、东躲西藏的日,带着他偷渡回了国。
“夫人,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我是跟过他一段时日,但是现在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他对我不薄,没有亏欠过我什么,我很激他。”温禧垂着睫,低声说。
温禧看着傅安娜,轻声说:“夫人,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从不让自己后悔的事,他始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但是,维克托居然亲自带人追了过来。他就是个鬼,他着我跟他回去,他的妇。结果是十二岁的傅司站来,挡在我前面,跟维克托说:‘你是要一个心已经不在你上的妇,还是要一个的儿?’维克托似乎觉得他很有趣,说了一句‘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法’,就把他带走了。
而像她这种上天才的普通人,更加可怜。天才都是有翅膀的,而平凡渺小如她,注定只能跟在他的后踉踉跄跄,卑微而羞怯。何况莫傅司的才华仿佛是寄居在他肉上的异质毒瘤,和他本人一样的邪恶与冷酷。对他的,会净她所有的和生命力,从此以后,她再也无法成为一个幸福而快乐的人。
“夫人。”温禧有些激动地打断了傅安娜的话,脸上带着苦笑,“您真的不必和我说这些,我和他之间,是不会有什么可能的了。我承认我他,胜过我自己的生命。但是他就像一块冰,您能够让一块冰燃烧起来吗?”
因为他被她化了,所以他才会离开她?这样荒唐的逻辑,温禧有些哭笑不得。
傅安娜优雅的脸上满是痛楚,双手痉挛似的交握在一起,“我知你在怨他。他着你打掉了孩,你觉得傅司对你本没有。但是你要晓得,他其实是……”
我用自己儿的幸福换来了自由。你说,我是不是全天最糟糕的母亲?”
傅安娜开始无声地泪。
“我不知他后来到底是怎么走过来的,我只知,从他选择跟维克托回了莫斯科,他就踏上了一条注定不会幸福的路。你说,他会不会恨我?”
温禧只觉得心脏被什么攫住了,她知自己没有立场去指责她什么,但是上,她不能接受有人这样对待莫傅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