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禧怕自己每晚的辗转反侧会打扰他休息,提要一个人睡客房,莫傅司自然不肯。
“傅司……”温禧有些吃惊地看着丈夫。
“睡吧,我抱着你。”莫傅司笑笑。
莫傅司自然看见了,刚说了声“别动”,他就蹲,修长白哲的手指灵巧地帮温禧系上了鞋带,系完一边,他又不放心地检查了一另外一只鞋。
说也奇怪,枕着他的手臂,温
“以后不许穿这些系鞋带的鞋。”莫傅司老半天才冒一句指令来。买了一堆平底便鞋,莫傅司这才觉得心稍安。
“你会睡不好的。”温禧凝望着他苍白的面容,面带忧。
“等你生了就好。”莫傅司不以为意,“现在,你们比较重要。”
怀孕后期的时候,温禧终于切会到了莫傅司曾经受到的折磨。夜里睡觉成为一件痛苦的事,因为笨重,她连翻都很困难,老是保持相同的姿势自然睡不着,好容易有了睡意,肚里的宝宝又开始折腾起来。
晚上,温禧正准备躺睡觉,莫傅司却伸手将她抱怀里,左手穿过她颈项和枕的空隙,右手轻轻搭在她的腰上。这是他们以前惯用的姿势,后来因为温禧怀孕,这样的姿势很容易枪走火,看得着却吃不到对于莫傅司来说不于一种煎熬,两个人这才各自安眠。
温禧觉得眶湿,她低看着莫傅司乌黑的发,一般人发只有一个旋,他却有两个。脑里不由想起几年前他们刚刚相遇的时候,他蹲为她穿上那双古琦凉鞋的景。
温禧有些苦恼地说:“我夜里睡不着,会影响你休息的,反正离预产期还有一些时日,不要紧的。”
“我哪有那么没息。”温禧嘴上不依,但心里却跟吃了蜜一样甜。
七个多月的时候,温禧的肚已经很大了,站立时几乎看不到脚尖,所以她压没有注意到鞋带散开。
温禧了鼻,“我是孕妇,孕妇的绪总是起伏不定的,你不是看了那本吗?”
“好端端的怎么又掉起泪来了?”莫傅司用手指抹去她角的渍,眉微蹙。
莫傅司只是冷着脸不答应。
那个时候,也许只是一个百花丛中过的男人的甜蜜伎俩;然而现在,却是一个男人对妻的无声的贴。
“那好,如果这一胎是男孩,我们就再生个女儿,只是到时候你们不许争。”莫傅司笑得像一狡诈的狐狸。他一直很自信自己是温禧的最,是以丝毫没有儿生后会分走妻一分注意力的担忧。
莫傅司有些尴尬地别开睛,自从知温禧怀孕后,商渊成每次逮到产检的机会,都会嘲笑他得了产前忧郁症,还“心”地找了一堆相关读给他,什么、、等等。他自然每每冷着脸将商渊成挖苦一番,但背后却还是认认真真地将这些书逐一看了个遍。在他看来,人类的恐惧是因为无知,所以了解了相关知识后他自信会重拾冷静,然而事实却截然相反,看得越多,他反而越发烦躁不安了。
这些年的调养,莫傅司的睡眠质量刚刚有了一些起,不需要服安眠药也能睡上四五个小时了。当然,前提是绝对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