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方面,今天见过她的父亲,他觉得很有必要对她也有表示。另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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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诩一怔,这么说的话,镯应该是为他将来媳妇准备的。
小家伙好胜心还嘛。不过长夜漫漫,他只想跟她两个人在一起,怎么能让其他人耽搁时间?
“看看喜吗?”季白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季白全力救援,也是回天无力。
于是他淡笑答:“都什么时代了,别想那么多。你也说了,就是定信,好好收着。”
季白虽然略有些沮丧,但也不太在意。大伙一起坐在场边休息,他望着许诩红扑扑的挂着汗的小脸,问:“累不累?多喝。”
“这个太贵重了,现在给我是否不太合适?”
刘厅今天也来了,看他风得意的样,故意打趣:“季白,你是应该自罚三杯。当初我要调许诩走,谁火急火燎跑回去拦?原来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他这么说,许诩也就不推辞了。只是看着珠圆玉的手镯,想:她送他个什么定信呢?什么才能恰如其分的表达她对他的呢?伤脑筋啊。
季白明白她在想什么。两人关系刚开始不到几个月,如果把这个作为给季家媳妇的见面礼,的确是太早了。
更何况,两人执手偕老的可能是非常非常大的,应该说他几乎想不到任何不可能的因素。
许诩自输球后一直沉默着,这时抬起,微笑看着其他人:“一会儿打累了,要不要玩别的?我提议打扑克。”
周一晚上,是局里安排的庆功宴,专程表彰季白和许诩在缅甸行动中的贡献。
季白微笑:“嗯。”拿起她的手腕,把镯套去。好在镯也秀气,勉不会掉来。白皙如雪的手,跟绿盈盈的玉,倒是很相称。
“我爷爷给的。回你这个去见他。”
她又抬看着他:“定信?”
不将来如何,也不将来能否如愿相伴一生,他都希望,这个陪他等待了近乎三十年的镯,属于前这个女人。
有人刚要,季白已经失笑握住她的手:“都这么晚了,还打什么牌?改天吧。”低声凑到她耳边说:“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赢回来。”
华灯初上,宽敞的宴会厅里闹闹,数百号人分成几十桌,声笑语。许诩跟季白,与省厅、市局领导坐在首桌,大多数时候是季白代二人回答领导的问题,挡住其他桌同事的敬酒。
后脚步声响起,床铺微微一沉,温的气息从背后环住了她。
领导们都笑,季白甘愿自罚,笑答:“还要多谢刘厅给我们牵线搭桥。”刘厅哭笑不得,连连摇说:“得了!你看上的人,谁也抢不走。许诩多好一姑娘,你就知足吧你。”
他输了,其他人可兴奋了,连说以后一定要经常带许小来打球,培养;还有人说,今天真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常胜将军季白居然兵败如山,应该写小区大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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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深,整个房间笼罩在的灯光里。季白去洗澡了,许诩趴在床上,支着巴,看窗外幽静的星光夜。
季白坦坦然然,许诩何曾被平日严肃老成的领导们调侃过,
许诩低一看,他手里拿着个通透翠绿的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