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的炮弹，如同星划过蓝天空，发尖厉的呼啸。皇帝的扫视是严密、果断而毫不留的，且他驾驶的是小型战舰，备火力本就于应寒时的单机。几轮交火后，炮弹差就追上了应寒时的机翼。这时，战机忽然一个直坠式的侧翻，陡然从几千米的空，急速降。

天哪！

接开打。

冉妤吓得脸都白了，多重警报声急促地从驾驶系统里传来：

方，是耸云的崇山峻岭。

慢慢的，后方的林似乎有些急躁起来。谢槿知听见战舰的机翼声更响更近了，炮弹声也更密集。而前方，依旧是陡峭的悬崖，和湍急的河。

事实上，林此刻也的确十分谨慎专注地驾驶着战舰。谁都知，星的机械纵能力，帝国几乎无人其右。林想，这大概也是星从虚拟空间逃后，留的后手――驾驶战机与他对抗。

皇帝紧随其后。

两艘战机上，两个女人，全都脸惨白，闷不吭声地呆在男人旁。

“闭上睛。”应寒时忽然开，嗓音沉静清淡无比。

林握住驾驶仪，刹那也惊一冷汗。没有人在速飞翔时，可以以这么快的速度，完成急停和转的动作，但是星到了。林接受的始终也是皇家严谨教育，从未见过战场上才有的这种惊险诡谲至极的打法。就在这一瞬间，原本追随在后的战舰，已与战机错而过，一扎向了前面。而机腹自然完全暴在应寒时的程里。林的心重重一沉，就听到密集而迅猛的炮弹声，如同近在耳边的鼓，系数落在了战舰上。

战机骤然急停，谢槿知只觉得差飞去，又被安全带狠狠拽了回来。一切几乎发生在以毫秒计算的时间里，急停在半空的同时，应寒时驾驶战机猛然转向，一百八十度大回旋，谢槿知“啊”的一声惊呼，睁开，分明看到玻璃舱外，林的黑战舰正直直撞上来。

谢槿知不知他要什么，心紧紧提起来，听话地闭上睛。然后又慢慢睁开一条。

谢槿知整个后背都抵在座椅里，双手死死抓住扶手。狭窄的机舱，正如同螺旋般速盘旋飞翔着。这个时候，应寒时自然无法分心再照顾她。他的脸堪称冷酷，乌黑的睛，一瞬不瞬盯着机舱外，双手捷地作着驾驶仪和控制面板。

然而皇帝从小接受的，是皇家舰队教官的单独训练。亦是十多岁的年纪，整个皇家舰队的飞行员已无人能与他为敌。所以此刻，他半不慌，只动作沉稳地与应寒时周旋着，瞅准任何可能的时机，向他们发一连串的炮弹。

应寒时的战机，如同一只灵巧的燕，在山峰间翔。林的战舰，始终将他圈定在程，一路追击。谢槿知只看到机舱两旁，山峰和树林几乎是紧贴着机翼过，看着飞机以各种不可思议地角度，起落偏转，动作却又净利落。而后方追来地那些弹，也尽数落在岩石上、山涧中，不能伤他们分毫。

谢槿知的心中忽然又有一丝庆幸。倘若此刻是像上次，两个男人在地面遭遇，只怕应寒时又要吃了帝王之刃的亏。但现在，却是在应寒时最擅长的战机上，那个养尊优的皇帝，怎么也占不了他这个王牌指挥官的便宜吧？

“左翼中弹、左翼中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