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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夸张,他在路上走着,都很容易捡到钱,他啊……”
他挥手让妞妞躺。
姥爷放扇,自然地伸手,把那几碎发别到她的耳后。然后,摸了摸她有着许多发白发丝的脑袋。
姥爷撅着嘴,不乐意地嚼啊嚼。
“他小时候就聪明机灵,而且,他越长大,运气越好。他就是那种,我和他一起去买饮料的话,我会到‘谢谢惠顾’,他准会到‘再来一瓶’,那种好运气的人。”
再睡一会儿吧,她安心地想:姥姥的故事还有很长没有说完,等姥姥醒来,他们可以门买地瓜。
妞妞睡着了。
困倦又好眠的午后。
直到此刻的妞妞看见,姥爷看姥姥的目光。
听到压锅煮东西的声音,妞妞趿着拖鞋,跑到客厅。
扇风的人是姥爷。他把自己的往上挪了一些,靠着床板,用一个好像不太稳固的姿势,给她和姥姥扇扇。
“怎么能不喜吃苹果?听没听过,每天一苹果,医生不找我。”姥姥趁他说话,直接把苹果去。
里的盛得满满的,一晃就见到一片亮晶晶的星光,他面带微笑。他摸她脑袋的时候,动作好轻好轻,像抚摸他的珍宝,他心尖上的一片羽。
姥爷抿着唇,冲她摇摇。
妞妞张,想把姥姥叫起来。
结果妞妞睡到午五。
姥爷的脸在那儿摆来摆去,嘴里念着:“不吃啦,不喜吃!”
合上,姥姥糊糊讲着话,不知说到哪一句,没了声音。
妞妞赶忙把睛闭上,仿佛见到电视里的镜一样,不敢多看。
用小叉叉起削好的苹果,她追着姥爷,让他吃。
他们都换上外的衣服,姥爷的轮椅也推了来。妞妞冲过去,着急地问:“你们去买地瓜了吗?”
“哎哟,妞妞醒啦,”姥姥笑:“没去呢,我
兼优、家里也不缺钱,甚至有人想资助他办画展。”
姥姥悄悄地往后一看,老也睡了。
妞妞老实地倒了回去,窝在姥姥旁边,享受姥爷扇的扇。
它越过树梢,不惊动叶,不惊动梦,很快地去往别的地方。
姥姥睡得正香,大概是不想吵醒她。
唯一能动的那只手握着蒲扇,他将它收到嘴边,噤声的手势。
睡饱午觉的姥姥气神十足。
旁有轻微的鼾声,妞妞迷迷糊糊睁开,受到有凉风在自己脸上。
窗外的树木遮蔽充足的阳光,连风儿也不打扰。
他们家里的人好像都会打呼噜,妞妞遗传妈妈,妈妈说她是遗传姥姥的。
她看过电视里,男女主角的山盟海誓、轰轰烈烈,以及妈妈遮住她的睛,不让她看的那些镜,她知人们它们叫“”。她天天见到姥姥给姥爷喂饭,姥姥帮姥爷倒壶、洗澡,从不觉得那些稀松平常也是“”。
妞妞懂一些些,却不完全懂。
蒲扇的风带起几发丝,散在姥姥的脸颊边。
姥姥打呼噜的声音和平时她说话声音不一样,姥姥的普通话标准,是一个耐心又和蔼的长辈。而打鼾的姥姥,像一只笨笨憨憨的小猪猪。
她起床的时候,太阳公公都快班了。
姥姥还睡着,手搭在她的肚上,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