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一副没人能打断她脊梁骨的模样,让姜小贞不断树敌。
桌面上,用红笔写着的巨大的“一四班”,是飞溅的止不住的血。
“跟别人朋友时请别人吃的东西,和人不好了,叫人还她。惹她不兴了,她就去老师那边打你小报告。他们说她家很穷,她恶意批评别人喜的东西,其实是本买不起,在嫉妒,在酸别人。你之前跟我说,你跟她小时是熟人,你也知她家很穷的事吧。”
画室。
张世宇清了清嗓。
“我们班的方建杰,他妹妹和贞一个班。我这几天听他跟我唠八卦,那个贞真的恶心到不行。”
同学被她的话激怒,抡起拖把,往前一摔,嘴里破大骂:“你他妈的会告个状以为自己不起啊?”
想要整你的人,永远不愁没有办法。
他皱了皱眉:“别烦我。”
为什么从来只惩罚我,不惩罚他们?”
“你烦呀?我跟你说不烦的。”
“对啊,我了不起。”
这是对姜小贞的凶杀现场。
不甘心被罚的值日生们一边拖地,一边冲着姜小贞的背影碎碎念:“丑八怪,死猪,告状。”
姜小贞的卫生委员没有被换掉。
桌椅皆被砸坏,断掉木的残肢七零八落地散在地上。
张世宇偏不,笑嘻嘻地惹他:“好兄弟,心里有事就跟我倾诉,你这样不说,自己憋着多难受啊?”
何玉没回答他。
她还太年轻了,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就不会再受到伤害。可当她是一个人,去对抗一个世界蜂拥而至的恶意时,她的足够便不再是,它成为一种逞能。
“讲我坏话可以再小声一,不要被我听到。”
班级里同学不知去了哪里,空的教室中央躺着一套课桌椅。
“你们辱骂我,还不许我告状,要我白白挨着。”
姜小贞笑了笑,把嘴里的字嚼碎了,啐在地上:“你们想得。”
听张世宇这么讲,说明姜小贞家里的事暴了。
她叉着手,居临地说。
拖把直直朝姜小贞站的方向砸,她疾手快地把它踢回去,不让它脏到她的裙。
拖把哐当落地,溅的臭尽数落在对面那边。
那之后每天放学,班主任亲自来到班级,照名册上的名,让之前逃跑的同学留来卫生。
姜小贞突地转,面对他们。
“我能问一问,这是你画废的第几张纸吗?”
☆、我被欺负了
她虚荣地撒
倚着窗的张世宇摘耳机,捡起脚边被何玉丢弃的纸团。
说完要说的,不给他们反击的机会,她掉就走。
……
“想等你画完稿一起吃午饭,但看你这度,等打完稿,堂已经关门了。”
屉中她的书本文试卷掉得到都是,像从破掉的肚里扯的脏。
“早跟你说了,自己去吃。”何玉的目光专注在画板上。
何玉没让他闭嘴,他判断他也有听的兴趣,便继续说了去。
独自吃完午饭的姜小贞回到教室。
“相信你们已经知,我会跟老师告状。你们骂我,想找我麻烦,我全会汇报老师。”
何玉自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