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醉墨抬打量她,她那样殷切地盯着自己看,半晌,他移开目光,“恐怕装不。”
江醉墨不动声将熏鸡盘推到细细面前,她一边假哭,一边拿筷往嘴里鸡肉,狡猾的睛还四乱看,好在周围的客人都恢复了正常,除了偶尔用伤风败俗的目光瞥她几。
“在你一番慷慨陈词,不法分不敢轻举妄动。”
一顿味烧烤过后,细细忽然站起来,拿起桌上夹好的一本小票,大义凛然:“我来结账!”——胡细细自然而然地认为,她约的江醉墨,就该她付账。
“要不这样吧,我们交换。”细细使暗藏已久的终极花招,把豆腐和茶又推向他,“你吃,我吃*!”
“大庭广众的,说这些不好。”江醉墨抬手往压了压,示意她闭嘴。
“心装不我就用胃装!胃里装不就用大!”细细虎着脸,抓起一块羊凶狠地咬一片肉。
“只有你们医院被砸了,我才能名正言顺去那边找你呀。”细细失望地撇撇嘴,“增加见面机会,你经常看见我,心里才能有我的位置。”
黑尼外套搭在椅背,此时江醉墨一套烟灰修西装,领带未系,随间不失清俊,无论是握筷、端碗碟、取用,都中规中矩,看来从小就受过良好的教养。一个男人的气质,恰是现在这种不经意的小细节上。狼吞虎咽的细细时不时抬偷看他一,觉得能跟这样一个人同桌吃饭,也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是吗……太遗憾了。”
“遗憾?”
细细瞪了他一,发现他吃不惯卓资山熏鸡,动了一后,再也没过筷。她兵不动,继续吃其他东西,同样不去碰熏鸡。
“嗯。”
“你们医院还有被砸吗?”细细有意搭讪着,一开就是这种沉重且不合时宜的问题。
噗……╮(╯_╰)╭
等他们俩的东西快吃完时,桌上就剩一盘卓资山熏鸡、一小碟豆腐和一碗茶好似动都没动过。“你不吃熏鸡?”细细指着其中一盘,明知故问。
“我不到。”
“好。”
“没的商量!嘤嘤嘤……”细细泣不成声。
“怎么不到了……”细细不满。
细细可气啦,心想我一吃货最见不得浪费东西的人,号召光盘怎么就见不得人了!这么想着,她拍案而起,伸指中指,怒指向他,“你为什么老是不肯吃我的你说!!”
“我……”江醉墨顿了一,“不太擅长分尸。”
大厅里,仿佛还回着细细的镇山一吼——“你为什么老是不肯吃我的……老是不肯吃我的……吃我的…………”
细细捂脸坐,耳边响起江醉墨淡定又凉薄的嗓音,“我提醒过你,这种要求,私再商量。”
这么一吼,四安静,大家都停筷,停酒杯,纷纷看向细细。
“那我全吃了哈?”
伤风败俗啊,那真是不得了。细细翻了个白,发现江醉墨正经又不苟言笑模样的背后,其实藏着一个异常邪恶扭曲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