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别的聊天工,常用的,不常用的,都照刚才的顺序来了一遍,一条新消息都没有。
没了。
人挤人,想起自己找工作那会儿,也是一把辛酸泪。好想回去上学!(╯﹏╰)11:20:28
起初,我们的江醉墨并不觉得奇怪,她并不是每个小时都会发一条消息过来,这么久了,他也摸清了她发消息的规律,一般是上班前一条,十到十二间一至两条,午临班前一条,临睡前一条。她每天的生活都包在这五六条信息里,她的快乐、焦虑、悲伤、小肚鸡,以及她对他深深的喜。
江醉墨带的实习医生们,甚至不敢在他面前把手机拿来,连接个电话都要小心翼翼跑到休息室或者洗手间这种他暂时不会看见的地方。
她转看去,睛瞪了一瞪,韩剧节和现实生活,忽然分不清了。
班后,江醉墨衣服都没换,直接走到到街边的报亭。报亭里是个年轻姑娘,本来正百无聊赖嗑瓜看韩剧,忽然就听见有人轻轻叩了叩写着新到杂志的木制小牌。
姑娘忙不迭扔手里一把瓜,搓搓手,准确地在一排报纸里了一份来
“江老师看手机的次数似乎比以前频繁了呢。”“他在炒么?只有市是这样瞬息万变的。”“你们没发现吗?这两天他的手机很安静。”“哪有?昨天他接了病人家属至少十个电话!”“不是指电话铃声,是指信息啦。以前在八半不是都会收到天气预报么?”“你怎么知是天气预报而不是生活指南?”“有次他屏幕亮起来的时候我瞥见了,什么今日气温几度到几度。”“可能他取消了天气预报套餐吧。”“包月3块他都不起么?”“可能真的炒亏了很多钱,要不怎么盯着手机能看那么久……”
手机就放在桌面上,无论他是在问诊,还是在旁边的小床边为病人腹检查,屏幕一亮,余光都可及。暂时没有病人的时候,江醉墨会拿起手机,打开微信,关掉,再打开,退登录,重新登录,开对话框,里的聊天记录还是保持在“法风烧饼:这个月如果评上“好稿”,我一定到威尔士自助大吃一顿。15:12:45”这里,没有新增的迹象。
连一句“我愿意放弃”都没有。
是的,之后就没了,一条都没有。
这也是这五十几天来,她第一次没有跟他说晚安。
她见到了什么人,遇到了什么事,让她忽然如他所愿地——放弃了?江醉墨握着一直不再亮起的手机屏幕,蹙着眉,如我所愿?明天早上再结论吧。
第二天8半到9之间在从科门诊来的病人都表示,坐班的江医生面若冰霜,态度虽不能叫恶劣,但给人觉怵得慌。
法风烧饼:这个月如果评上“好稿”,我一定到威尔士自助大吃一顿。15:12:45
但那天,直到晚上十二,江醉墨的微信提示音都是安静的。
一个穿军装衬衫的清俊男人,站在报亭外面,军装外套搭在左手手臂上,右手翻了翻台上几叠报纸,然后抬,目光镇定微冷,“您好,麻烦给我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