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上有消息提示,江醉墨意识开启微信,却发现细细刚更新了朋友圈。
“你一直为你外公的病担心,他过世后那几天,你几次绪崩溃,如果我告诉你,我的母亲觊觎他的画,你会怎么想?”
大门被人用钥匙打开,苗跨了来,见江醉墨一脸低靡,低声说了句:“醉墨,你在呢。”
“你就不该跟我在一起,我们如果是陌生人,李市长就没那个机会换走我的画,我也不会对你、对她那么掉以轻心。”细细说完,挂了电话。
“我与她交不多,不知她什么时候安排人换了画去。”细细,你可知,江醉墨不到三岁就被李缘珍晾,此后一直跟随父亲长大,在他脑中哪有母亲的概念?又可曾得到过什么母?然而,却在他二十多岁时,这位陌生的母亲闯了他的生活,但早已学会独立生活的他,若非有血缘的牵绊,他怎会愿意和李缘珍再续母之缘?
“说不准。”
江韬为李缘珍的事四奔走,江醉墨这几天都在家里,有时也帮江韬打理生意上的来往。见苗来了,他吩咐保姆去准备饮料,淡淡地说:“坐。”
“a省一妇女怀疑丈夫背叛自己,分两次剪丈夫重要官。20xx年,该妇女觉丈夫背叛自己,一怒之剪断丈夫重要官扔桶,丈夫原谅了她。在取保候审时,该妇女再次怀疑丈夫背叛,剪其剩分重要官,并表示要‘永绝后患’……”
“你知吗,……哥。”苗破天荒地称呼江醉墨,薄薄的镜片后,一双眸些许灰暗,“我妈……一路想上,几乎不着家,她付了很多代价,
他真的不了解自己的母亲。
江醉墨默默关了微信,带着一种尴尬怪异的表。
表面上,细细猛追江醉墨。实际上,细细是光,彪悍又蛮横地照亮了江醉墨清淡的人生。有这么一位女,对他这样矢志不渝,她不会因为他一开始的清冷而不喜他,不会因为他生的理智和冷酷而放弃他,不会因为他工作的忙碌无常而埋怨他。在他面前,她永远是激动、快和充满幸福的,她的中写满珍惜,她握着他的手,定得好像捕野兽的铁夹……真的有必要攥得那么痛吗?
细细反驳:“你不能提醒我一?”
苗坐了,先是许久不说话,继而忽然担心地问:“妈会被判几年?”
办法阻止?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吗?”
“你不用多说……我会跟纪委说实话的。”
江醉墨倚靠在窗边,手里还握着手机,虚望着窗外。恍若那时,细细圆的影在楼雪地里踩个桃心,兴冲冲叫他看,却被一辆碍事的车阻挠了。是人非,经此一事,细细与他有了隔阂,恐怕往事,都不复重来。
她转了一条新闻,并评论“得好!!好主意啊!!”――
“细细……”现在的江醉墨,有多难堪!细细好几次开玩笑说江醉墨缺乏母,正是说中的他的心结。
这不就是江醉墨一开始拒绝细细追求的理由吗?命运如此,无论你如何选择,如何应对,如何鼓起一切勇气和斗志,都殊途同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