铲除了。
这便是萧氏的男人,无一例外,从上到的心狠手毒。
而众人只知是太相残于手足,皇帝见弃于他,却甚少有人知那日西苑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连赵贵妃也不明白,太一贯在上,视她儿为无,这也才助长了她的野心,敢于撺掇皇帝,她的这些心思手段太只怕是一清二楚的,所以那两剑绝非是为了权。
这旁人不知的事,沈皇后却极清楚,所以她召见了嘉鱼。
过了地坤阙便了中凤仪殿,废后的圣旨已,华外多了羽林卫守禁,玉阶重重楼肃穆凛然,嘉鱼随在尚后,为天家公主,记忆中她却还是第一次来此,并不见相传的乱象,也没有半分的颓唐。
嘉鱼记得沈兰卿曾说过,三军六卫皆执掌于太手中,羽林卫亦在其一,放望去是铁甲持戟的军卫,哪里像是在看守即将废为庶人的皇后,分明是在保护。
莫怪她那父皇忌惮如此,日日都想除掉太,怎知哪一日这些人会不会围了帝寝?
夏日廊间繁花百样,浮香幽幽,孤跪在殿前的那女着装,粉裙雪帛,珠环翠绕,只一个侧颜明艳的就似从花中幻化来的仙人一般,嘉鱼不由多看了看,直觉得颇是熟,心微微发紧。
“那是谁?”
尚见她停了,忙低声说:“回公主,那位是陛新封的李贵嫔。”
嘉鱼恍然想起这么一人来,便是大驸那位嫁去沈氏的姑母,在夏被皇帝幸了,他竟真不顾沈皇后的阻拦将人纳了后,且还是有夫之妇,对于四岁就赐死了她母妃后再未见过的父皇,嘉鱼是愈发的厌恶了。
至于她因何跪在此,嘉鱼并未多问。
中殿沈皇后端坐在位上,脚踏赤金双凤台,凤帷之后是十二尾的翟羽大扇,她正与大公主萧妙殊说着话儿,便瞧着尚引来嘉鱼,笑看去时,一贯雍容贵雅的面上并无变化,还招了手让人上前几步。
嘉鱼依礼拜,闻声抬起,由着沈皇后打量。
“十四了吧?你母妃去的早,本困于事,实在无暇看你,太向来友弟妹,将你留于东教养,倒是一桩好事。”
一旁的萧妙殊都忘记应和了,只看着嘉鱼,惊诧于十四岁的她如何能生的这般绝,这中不缺人,能的冠绝世人的她只见过两个,一是十年前的容贵妃,二便是跪在外那李贵嫔,这两人五官竟生的几许相似,的夺人心魄。
而殿中纤弱伶俜的萧嘉鱼,倒更像是合了那两妃的一切优,豆蔻年华已有了祸世的容貌。
能庆幸的是她生在了天家。
沈皇后又招了嘉鱼再往上去,近了便用着八宝累金丝护甲的长指捻着嘉鱼的脸儿看,像是喜极了的夸赞着,描的远山眉优雅微扬。
嘉鱼被她看的颇是不舒服,满心的谨慎提防,这沈皇后亦是不可多见的人,萧明徵便与她有五六分像,不过她似乎更善于用温柔端庄来待人,若不是见多了萧明徵的冷脸,还真难发现沈皇后尾早无笑意,甚至掺着几分冷漠锐利。
“太倒是念旧,如今又荐你三哥朝,听闻老三近来也的不错,都是好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