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杀颓然摇了摇,断断续续:“哥哥、待你不够好。”
可后悔什么呢?
赵静见他痛裂,双手攥了一攥,而后才重新浅笑,轻声:“也是,满胡话,先生姑且一听。”说罢,不等赵杀接,人已续,“可惜障法纵然玄妙,却并非百试百灵,那赵王府中,就有一人冥顽不宁,到了北疆,还牢牢记得自己世,竟是不受障法蛊惑。先生既是得人,于是又使妙法,对那人了‘言蛊’,那言蛊好生歹毒,将人魇得痴傻蠢笨,日日告诫他要尊敬兄长,一旦稍稍清醒,生逆反之心,便使人吐鲜血,折损阳寿。先生,小王可曾记错,此是叫‘言蛊’吗?”
他痛得浑冰冷,难以视,好不容易看清赵静,却发现他家阿静脸发青,仿佛极后悔似的。
他这样一说,赵静脸上反而一丝迷惘之,低声:“从前你待我非打即骂,从北疆回来过几次,都被你遣人赶走,后来忽然好了许多,莫非除了你,还有好几位人?”
赵静看他痛得发抖,似乎也有些心烦气躁,人站了起来,踱了几步,才负着手轻嘲:“你都认了?没有一句要辩解的?”
赵杀指腹用力,居然将自己额上一抹红痕,即便这样剧痛难耐,他仍不愿错过赵静的每一句话,人低低应:“是叫言蛊,阿静,你一说,哥哥才明白过来,只怕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你命坎坷,原本就注定波折,他们自然不必留……我、我痛得厉害。”
第二十八章
赵杀不由得唤了他一声:“阿静?”
赵杀不由苦笑起来:“哥哥待你,还不够好。我一直没发现,阿静吃了这么多苦。”
赵杀痛得更厉害了,脑中仿佛有巨锤在敲,他用手抵着额,咬牙忍了一阵,才缓过气来,低声:“阿静,你父母之事……我并不知。”
赵杀痛得低去,一时难以言语,赵静却上前将他扶起来,厉声:“难真有好几个人?从前辱我之事……并非你的?”
赵判官等了好一会儿,赵静才:“你和他们,确实不大相同,你待我……倒是不错。”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静才再度开:“你待我,明明极好。”
赵判官被他摇了几摇,才勉振作神,应:“在我之前,确实还有两位同僚,他们也当过阿静的哥哥。”
赵静眸光从他上掠过,看着赵杀发白的唇,滴的衣衫,眸光一暗,然后才微笑:“小王猜测,先生是得人,因故来凡间历事,在诸多托生之里,挑中了小小的赵王府,于是以障之法,令全府上颠倒黑白,认先生为主。至于家父家母缘何大变,将我赶到北疆,数日后就暴病亡故,也许与先生有关,也许与先生无关,小王却不敢妄加揣测……”
识地扯了两皱皱巴巴的袖,把背直了一些,哑声应:“好,阿静……问吧。”
赵静脸上已不剩一丝笑意,那张秀面庞沉脸时,更显得龙血凤髓,不怒自威。这一的灼灼贵气,何尝不是无边相?赵判官不知不觉已看得神。
赵静果真慢慢走了过来,在赵杀面前微微屈膝,低声:“不说寻常小事,单说那一夜,你救了我的命,还替我解了言蛊,以为我当真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