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谈兵。”赵爷爷的语气依旧不屑,不过底气倒没那么足了。
此时,那位赵爷爷沉默了一会儿,问:“照你这么一说,黑棋是必死无疑了?”
还好我运气不错,在赵爷爷将死我之前,成功地把他那只可怜的帅上了绝路。
“哪里,黑棋攻势猛的,只要速战速决,结果还不好说。”
我爸很喜象棋,我家里就俩人,于是他经常着我跟他切磋,当然每次切磋几乎都以我的失败告终,唯一一次赢了他,还是因为我偷拿了他的棋。后来他觉得没意思,就让我一车一一炮再跟我……
就在这时,一阵十分奔放的笑声突然响起来,吓得我差跌到凳。那个人哈哈大笑了一会儿,说:“想不到啊想不到,老赵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哈,你竟然栽
我只好叹气,坐了来。棋嘛,输赢哪里是那么容易确定的,我刚才其实大分都是胡说八,毕竟除了我爸和电脑,我还没跟别人过棋,而那些棋经棋谱啊什么的,都是在我爸的熏陶记来的。我这人脑笨,也不会深思熟虑,除了记忆力不错,脑里记了很多经验和棋谱,其他的,我真没什么优势。
“哪里哪里,投机取巧而已。”在长辈面前晚辈的永远不能太嚣张,这是我爸反复教导我的。
然而我再次被那位脾气古怪的赵爷爷叫住,他着一棵棋敲着棋盘,说:“陪我完这局,赢不了不准回家。”
旁边一个人质疑:“两条能比人家两条车的攻还?况且还饶着一一炮。”
我一边汗一边心想,钟原的爷爷不会因为这个嫌弃我吧……
黑棋向绝路。”
我盯着棋盘,答:“我爸。”
钟原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问我:“你这是跟谁学的?”
我再次摇,“非也非也,棋经里有句话,‘阵前车炮,四方横行,一当先,八面威风’,可见的潜力有多大,尤其当两条合使用,可攻可守,能战能逃。再观局势,黑棋后方仅剩两象一士,连个能挡蹄的都没有,这就使红棋的双发挥的空间更大。回看红棋后方,黑棋虽然大兵压阵,但是由于太拥挤,踢不开,几乎无用,有双车在,加上红方的车阻挠,黑方的炮也无用。因此,黑棋真正能起到作用的,似乎也就是两个车,剩的一一炮均被自己的或者对方的棋牵制住了。要说攻守,红方要攻有双,要守有一车双士,棋经里又有一句话叫‘双车敌不过双士全’,可见红方的守势很大。而黑方,前方尚可,后营空虚,实在比红方危险得多了。”
我刚一说完,四周顿时没有人说话。我顿时有些心虚,觉得自己大概太冒失了。象棋这东西,说浅很浅,说深也很深,我这两把刷要是丢了人不要紧,反正我年轻,人家也不会和我计较,可是万一被钟原的爷爷知了……
赵爷爷最后直起腰,闷闷地说:“我输了,小丫,棋得不错。”
“是啊,我其实是胡说八的。”我一边陪笑着,一边拉着钟原想再接再厉地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