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盏莲花灯只有巴掌大,但魏昭一能看灯骨架由墨玉竹成,灯面用了炼制符箓的材料,灯还画了小阵,实在相当结实。公良至咬破手指在灯了,小阵运转,灯火亮起。
“不必。”公良至说,“故人自然知我心意。”
“长!”魏昭突然说。
“真能到九幽吗?”卫钊问。
“我听说青剑山由青剑书院把持,那些儒生最古板,本不让女客上山。”魏昭咬牙切齿,“你又是如何带着嫂嫂山?”
“确实去过。”公良至一边说,一边从芥袋里拿一盏莲花灯。
魏昭想,戏肉来了。
公良至停了来。
“大河游经南荒。”公良至说,“南荒有九幽隙,没准真能到呢。”
公良至看着他的表,不知理解成了什么,拍了拍卫钊的肩,继续说:“很抱歉让你误会,但我早已心有所属,斯人已去……”
哪一个故人?我,还是孩他妈?要是一盏灯还要我跟别人分,我可不的。魏昭想归想,却不好问,以免得到一个让人憋闷的答案。
这两句话说得并不符合人设,卫钊此时应该注意不到这些,或者不知这些事。但这种时候魏昭半没有顾及细节的余力,他的全自制力都用来维持自己这副勉算冷静的表,而不是嗷地一声扑上去,把花灯撕巴撕巴生吃了,然后把公良至的衣服撕巴撕巴就地
魏昭要气疯了,他看着公良至面上可以乱真的哀伤,不知“公良至拿我们的经历移花接木到老婆上当史讲给后生听”和“同样的路线公良至对自己和凡人老婆走的那一次更加印象深刻”哪一种更让他把肺气炸。很快魏昭不能尽生气了,他必须深呼,努力吐纳,别在公良至底爆黑气来。
大河贯穿半个昆华界,据说能九幽,通黄泉。”
他不该打断,然而魏昭实在忍不住了。
行,你老婆也生魏国,你老婆也跟你去过青剑山,去过浪岛还刚好看到泰和鱼巡游,还去过小昆仑……这他妈不是我们修心路上走过的路线吗?你怎么不说去梁国花朝节啊?好吧,就算你带着她故地重游,她还能跟我一模一样说要去看瑶池?门弟知瑶池不是传说已经够难得,一个凡人知个屁?!
于是他问:“长听起来对瑞国很熟啊,经常来这里吗?”
“一年总要来一次。”公良至说,“生于瑞国,不幸因我之故,红颜薄命……我每次前来总要想,这里可曾是她幼时经过的小巷?她是不是也曾在这条河边放过灯?她小时候,吃这种糕饼吗?”
“长,”魏昭从牙里挤两个字,“小昆仑罡风肆,唯有修士可挨住,敢问嫂嫂如何上去的?”
他们已经了灯市,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公良至走得熟门熟路,显然不是第一次来。
“不往里写什么吗?”魏昭看着公良至把灯放面上,问。
“我与意相投,只恨相伴的时光太短。”公良至叹息,“我们曾于青剑山观日,在浪岛见泰和鱼群洄游,还在小昆仑见过云海之上霞光如画……她当初说过只愿与我看天上瑶池……”
“长去过南荒?”魏昭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