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一直在。

“你是我最重要的宝贝，我失去了你，只能靠着这些仅有的品去回忆你，比起金钱，它们才是最重要的。”简宁哲伸手将谭飞扬紧紧地搂在怀里，力大得仿佛要将谭飞扬的躯嵌自己的中，他颤抖着声音说，“你告诉我，我没有梦，前的谭飞扬不是我臆想中的产，你是真实的，告诉我！”

天亮……”

谭飞扬静静地听着简宁哲背信，听了一会儿后他说：“我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写过什么，写了多少封信了。”

那个时候，程明义的生活很苦，却不想让五哥担心，而他又不是什么会说谎的人，所以提到自己的现状最先说的都是“我好的”。因为不善说谎，生怕写多了馅，他的信都很简短，但是每个字都透着真诚和想念。

“第三封，五哥，见到你的信了，我好的。我已经快徒可以自己看机了，终于不用把每个月的工资分给师傅一半了，这相当于我涨工资了！听说你考试又考了第一名……”

第一次拥抱谭飞扬时，他是那么笨拙，连接吻都被自己带动得无可自，本没有什么自主能力。简宁哲以为那是因为谭飞扬第一次零号的缘故，可是不对。一个游走于花丛中几天睡一个女友的男人，哪怕是第一次受方，在床上也不会这么无措。脱掉他的衣服时，他全红得跟个煮熟得螃蟹一样，而且是经历了好久才慢慢放得开，这本不像是一个有经验的人应该有的反应。

“怎么回是梦呢？”谭飞扬也用力回抱简宁哲，“五哥，我一直在。”

“198封，”简宁哲说，“四年，十四岁到十八岁，你除了每年过年能回来一两个星期以外，剩一直都在外面打工。整整四年你每个星期都会写一封信，一共198封信。后来你回来了，我们一起去了京市，买了诺基亚手机开始发短信，就再没写过信。这198封信，我都收着，就在我卧室墙上暗格里的保险柜中，那里藏着所有有关你的东西。”

“你……人家保险柜都藏着金银珠宝或者重要文件什么的，你藏一堆信嘛？”谭飞扬动之余，又有想笑。

当然，简宁哲自己也没有经验，也不太清楚经验老的人会怎么，但真的不应该被自己这样的生手带动。

可惜那个时候他喝醉了，用故意麻痹自己这种方式，错过了谭飞扬宝贵的生涩，也错过了他心中值得珍藏的最回忆之一。

传闻中的谭飞扬，好吃懒，花心好，脾气不好，吃喝嫖赌飙样样通，和林远航是一样的人，所以才能玩到一块儿去。可他认识的谭飞扬，认真努力，积极向上，一样不良习惯都没有，从来不浪费其他人的心意，偶尔发脾气也不会伤害到任何人，最多就是踢一小张的屁，据说小张现在还在回味那个踢，希望啥时候能被再踢一。

他望着谭飞扬漂亮的脸上那双真诚真挚的睛，从第一次见面谭飞扬向他递名片的时候就是这个神，一直到现在，他的神从来没有变过，始终都是那么净。

简宁哲恍若云端的灵魂在谭飞扬的有力拥抱和不断重复的“我在”中渐渐回归大地，那种虚无缥缈的觉终于有了一丝踏实。

这么明显的差距，他只是觉得谭飞扬病危死里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