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狡猾。”北冥渊闭了闭睛,回想,“上次与我的山巅之战,只不过用了一只角化为鬼藤而已。而且其人气弱,必会留后手的,我们要提防。”
这种人,如此骄傲和勇武,即使是劣势,又怎么会输?
果然,北冥渊深了一气,“多谢阎君意,您的得力手,还是留在您边吧。我所借,是冥界的地阴之气。”
这一切,直到他名声显扬,没有人敢去惹他才停止。就连他们地府冥界,也保持与他井不犯河的状态,并不想与他对上。
可以说,北冥渊是每日在战斗中睡去,又要战斗中醒来,战争与他而言已经像吃饭喝一样血脉,并不用再去研究,成为了他的本能。
“她滥杀无辜,屠害生灵无数,负极阴之力,你用她养木兵……”说到这的时候,阎君一拍脑门,有惊,有喜,“你的木人兵有救?”
北冥渊,“他们生于地,长于泥土,靠的是阴力滋养。虽然他们意外被毁,但我保住了他们的灵,只要继上阴力……
突然,阎君心里就有底了,微笑着,“关于灭世者的底细这,我地府倒是了一贡献。这回和他交手,倒真探了探他的底。”
“老爷可还记得朱奡?”北冥渊挑了挑长眉,“可知当年我为何捉而不杀,把她困在我的山腹之,地之中?”
攻暗陷,令他不得不率兵隐藏在无际鬼域,不断迎接大小战事,应对无所不用其极的阴谋诡计……
什么况,怎么说着说着跑到黑白无常上了?想着,偷瞄了还在那认真听大家谈话,却毫无意识的某凡女。
“要小心。”北冥渊皱了皱好看的眉。
所以,他这一支中人才被称为战。
“狭路相逢勇者胜,他虽实力大,却还没对上就呈了败相。”阎君冷静分析,“只要提防他狗急墙就好了。至于说他的底细,尊放心,老夫不会如此草率,只跟他打一场就判断。不瞒你说,在与他交手的时候,呵呵,我偷偷了手段,现在他那里有我的耳报神了。”
阎君暗乐。
惜一花一木不是吗?所谓大,不是吗?
阎君想着,笑得像一只老狐狸。虽说是紧要关,但只要不是面对大事大非的事,他老人家还是很幽默的,开玩笑呢。
“是什么?你尽说。只要我得到,无不应允。”阎君拈着胡,“就算你把我最疼的黑白小借走,老夫也不犹豫。”
阎君一愣,立即正了心神,“何用?”
就知你不敢要!怕你小媳妇儿跟我两个手嘻嘻哈哈的交好呢。唉,别是天神还是尊,就算历过劫,得成正,但只要万有灵,就必有。
“灭世者虽然多疑,之前还伤了你手的那个叶姑娘,但我的人是个贪生怕死的料,偏又耳朵尖,睛灵,逃得快。不敢说完全没危险,至少能囫囵个的给我回来。”阎君有小小得意。
“那就好。”北冥渊,“然而我还要与阎君老爷借东西。”
难得他甘愿背着误解与骂名,心念定隐忍,连解释都不屑。
他的描述,令辛火火有熟悉,却一时没想起那是谁。
北冥渊怔了怔,无论思想还是语言都有卡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