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有纸笔jin行交liu,我的记忆停留在我十七岁生日过后,严格意义上讲,应该是金枫答应以后会zuo我的新娘的那一夜后。
然后,我被告知,十五年的时光已经过去了。
一夜之间,就过去了十五年,这gan觉不太好,不过万幸的是,金枫是我的夫人,我达成了我一直的心愿。
我对于我受伤的原因十分gan兴趣,但可惜的是,医生和护士对此han糊其辞,我用纸笔询问我的夫人,我夫人说,我是错误地服用了一些药品,导致的不良反应。
我对此不置可否,暂时搁置,事qing的真相如何,我总能记得清楚。
一周之后,我撤xia了氧气罩,嗓zi能发chu一些声音,我说chu的第一句话是,金枫,我很ai你。
彼时金枫正在将白se的风信zi,chajin我床tou对面的花瓶里,他的动作顿了顿,他背对着我,说,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说,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跟你告白,但现在我们结婚了,虽然我没什么记忆,但总想补上这句迟到的告白。
金枫依旧背对着我,我看不太清楚他的表qing,他说,你告白过很多遍。
我说,是么,那多告白几次,也不错。
我说,我对你的ai意,永不停歇,像永远liu淌的河liu,像永不磨灭的阳光。
金枫像是在忍着笑,他的声音变得有dian奇怪,他说,这qing话不错。
我说,作为一个绅士,我愿意每天在你的shen边,说一遍qing话,我亲ai的夫人,我挚ai的ai人。
金枫耸动着肩,他可能是不想当着我的面笑,一xiazi闯chu了门,我看着花瓶边散落的几片花ban,莫名觉得,他可能不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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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shenti渐渐好转,每天可以xia床走上一会儿,但大多的时间还需要静养。
我终于等来了我姗姗来迟的母亲,我并不奇怪,她的晚归,记忆中,自从我向她chu柜后,她对于我的态度就不太好。
她坐在我的床边,金枫局促地站立着,看起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太rong洽。
或许是我一直盯着金枫看的原因,我的母亲最后也让金枫坐了xia来,我从床褥xia面,伸chu手,握住了金枫的手,我并不惧怕我母亲骤然变冷的目光。
我说,妈妈,我ai您,我也ai金枫。
我母亲叹了一kou气,她说,随你。
我说,谢谢您,妈妈。
我们不咸不淡地聊了几句,我母亲起shen准备离开,金枫松开了我的手,说要去送我母亲。我的傻夫人,这是非要去挨一顿训斥。
金枫果然回来得很晚,神se有些茫然,我重新握住了他的手,看着他,我说,我母亲会慢慢理解的,我会跟他多沟通。
金枫dian了diantou,我也不知dao我的话,是不是戳中了他正在纠结的dian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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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病好得差不过了,再过几天就能chu院了,我躺在床上,看着正在忙碌的金枫,我说,金枫,我们今年结婚,第几年了。
金枫看着我,他笑得很好看,他说,第十年了。
我攥紧了他,我说,那看来,我们是在大学毕业后,就订了婚,然后拖延了一年,才结了婚?
他说,你这幅心急的模样,原来早就想着提前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