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垣毕竟跟着她久了,多少能摸着一些她那天行空的思路,“你是说你给他的那张符,并不是消灾解难的,而是给他招灾引难的。”
“不然清楚是谁,直接掉得了。”李同垣觉得斩草除就能解决问题。
“我还以为我们等着他们上门就好了,来一个揍一个。”李同垣挠挠。
“能死里逃生,我已经很满足了。”他隐约记得从楼来的时候,预计落地的地方离工业渠有好远的距离,他真的以为自己快完的,可半空中有一阵怪风托了他一,他就掉了工业渠。而且这么冷的天,在里漂了大半夜,居然没被冻死。
“对,人家都想把我连锅端了,我也得过去看看他有没有那么大的灶!”
原来还能这么玩?李同垣默默地替司徒哀悼了一秒,谁让你没事来招惹先生的。
“你去帮我办一个港澳通行证,我尽快去一趟香港。”
司徒闭上睛,冲她挥挥手,让她赶紧走,然后一脸生无可恋的样,躺在病床上尸。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而且我家小业薄,不养闲人的。能不能朋友,也要看你以后的表现。”
司徒哀嚎一声,“我以为我俩是朋友了!”
阿秀叹了一气,“我刚才有一句话没说错,我们家小业薄,我这么一个先生,在加上你们这么一个半徒弟,要是谁对我们这么一作,说不定还真能解决问题。可是那些老江湖,面孙跟韭菜似的,割了一茬还有一茬,要想斩草
阿秀有些恶作剧得逞的小得意,“是,也不是,从目前看,他的确是凭白挨了一顿揍,不过谁让他来找我的麻烦,这顿揍是他自找的;可从长远来看,这顿肉之苦,生死边缘走一遭,抵消了不少他以前造的孽,而且如果能因此让他跟那些人断掉了往来,也算是救了他一命了。小惩大诫嘛!”
定还能省了这顿打。”
“他本来是应该没有这顿肉之苦的,就算要挂,也不是昨天晚上的事。”阿秀眨眨,里面都是促狭,“不过谁让他接了找我麻烦的单呢?”
“去香港?”
李同垣送阿秀离开了,路上他有些不解,“先生,你为什么说不算是你救了他?没有你的那符,恐怕他已经挂了?”
阿秀翻了个白,“你真以为我往一站,就能降伏敌人千千万?”她穿上外套,“我没有那么狂妄,也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架。伟人都说,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司徒这人混江湖这么久了,虽说这次栽跟多少跟我的那符有关系,可是也跟对方一开始就没准备留他活路有关系,这种心狠手辣已经不是一个风师应该有的姿态了。”
所以先生是先坑了他,再救了他?
阿秀站起了,准备离去,她俏的笑意有古怪,“其实也不算我救你。来混的,总要还的。你这顿肉之苦算还掉了不少你以前造的孽,以后的日也会好过一些。你这次伤得重,看来得修养不少日。不过你放心,这里已经不是N省了,他们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这个地方,等你伤好了,我让人送你去。我的事,你就别心了。哦,对了,记得还你自己的医疗账单,现在可是你欠我的人了!”
“阿秀,谢谢你救了我一命。”司徒这次很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