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名其妙的。”沈不栖这么说,撇撇嘴就闭了,显然不想多提此事。几人也就不再问,循着山路走了大半夜,找了家山中农借宿。
她白鹿门避世所以和雁山派不熟,杨川这个萧山派的大弟指不准就和他们认识。这要是见了面,那边再拿他叛师门的事嘲上两句,屋里指不准就要有像逐鹿三杰那样,来要为师伯清理门的。
那边一个瘦男人蹬着椅站起来笑问:“你们掌门怎么样了啊?”
最适合奚月他们这样正逃命的人歇脚。
奚月登时心弦一提,侧眸一看,杨川也面冷凝,她便压音问:“最近江湖上有什么事?”
几人就尽快占了张空桌,叫了六碗肉面。江湖上大喝酒大块吃肉人尽皆知,上来的肉面实在极了,只是把琳琅和竹摇吓了一。
魁梧汉哼了一声,转回去并不作答。
瞧着最魁梧的那个着声一回:“怎的?”
这厢他们吃着,几个穿着暗红裋褐的男就走了来。奚月所坐的位置面朝大门,登时目光一滞,杨川一见就要回看,被她一握胳膊:“别看。”
但和那瘦男人同案而坐的妇人也说起了话:“这位兄弟,要我说,你们就先别找那叛徒了,先救你们掌门的命吧。虽说他这走火一时死不了,可这么拖去,谁知会
“哦……”沈不栖神失落,曾培则问他:“你爹为什么揍你?”
奚月看看她们的神:“一会儿去城南给你们找家给寻常百姓开的馆?”
“没听说。”杨川说着,继续拾级而,“先吃饭,总能打听到的。”
杨川在旁边听得扑哧一声:“皇太一个没走过江湖的人,都知这玩意儿吓唬江湖人不用,你倒觉得他个旨你爹会听?”
杨川于是会意地闷吃面,那雁山派的几人自也没往这边多看,直接找了张桌落座,隔桌的人倒主动和他们搭了话:“嘿,雁山派的?”
之后的数日,茶淡饭,晓行夜宿,终于在七夕那日的晌午到了沧州的一小县城。
来时不是饭儿没什么人,此时再一来,竟是半个厅都满了。
“……不用。”竹摇很快缓过来,夹了块肉就吃,琳琅回过神后也不在意,安然吃面。
“?”杨川不解。奚月轻:“雁山派的。”
奚月于是找了家还算净的客栈,在二楼开了六间房,各自歇了歇又一到一楼的厅里叫菜吃。
这小城对琳琅竹摇而言陌生,曾培大概也不太熟,但奚月杨川沈不栖却都对此了如指掌——这是在北方江湖人士常来聚首的一个地方,武林之中若有什么事,这里边总会很闹。这事朝廷也清楚,派来的县官大多不事,只要别闹得太过即可。
,我爹就不能揍我了,我就能回家了!”
因此,这边的不少酒楼、客栈都是江湖人的习惯开的,店里的伙计也都有力见儿,甭客人瞧着多有秘密,只要人家没主动说,伙计都不会多打听半句,更不会无意中听到杀人越货的话就向官衙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