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屋里的气氛陡然变了一变。一男两女的面同时变得十分古怪,都是勉力想笑又当真笑不的样。
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住在一起……
殷岐笑笑:“曾少侠。”
殷岐对奚言倒没别的意见,就是觉得奚言着实……着实奇怪了些。二人也有二十多年没见了,殷岐知奚言准定跟从前大不一样。
杭州,在断桥上的最后一缕残雪尽的时候,殷岐收到了杨川的来信。
信里简单地报了平安,说在雁山派一切安好,误会释清后没再闹别的嫌隙,近来正忙着救岳广贤。
定睛一瞧,曾培赶忙拱手:“殷掌门。”
接着,杨川就写,请师父师娘向白鹿掌门奚言提亲。
“……这不是一样吗!”鹭心你到底废什么话?只要能找见,不就能提亲?
压住这念,殷岐便直截了当地说了要见殷岐的事,说要为杨川提亲。
“哦,张仪。”望着墙面怔神的门达回过神,略作斟酌,索开开得直截了当,“你安排安排,去抓奚月和杨川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越快办妥越好。”
“提亲?这么快?”鹭听言满面惊喜,“这是两个孩私里商量好了,咱就快给办了吧。”
鹭噗地笑声。
另一边,张仪走了南司,朝门达一抱拳:“大人。”
第二天,殷岐就启程奔温州去了,把萧山派暂且交给了鹭,令嘱咐方卓多加相助。
小半个月后,殷岐到了杨川信里提的那个住。他扣了几门,又等了片刻,曾培着睛打着哈欠过来把院门打开了。
张仪心一栗,垂眸抱拳:“是。”
殷岐:“正是。”
要不是为了徒弟,殷岐准定不会主动去拜见奚言。俩人就这么神交着也好,绝手之间不见面也存着几分分。
竹摇和琳琅甚至明显地眶一红,殷岐一时还这俩姑娘还是对自家徒弟有什么念,然没来得及说上一句,曾培就先艰难地开了:“您、您给杨川提亲?”
即便殷岐是个江湖中人没那么多计较,也不禁多看了曾培两。他心说这曾培艳福不浅啊,杨川相貌堂堂功夫又好,俩姑娘都没跟着一起去雁山,反倒留来和曾培待着了?
鹭卡壳,卡了会儿,锁眉反问:“连你都不知他在哪儿?”
殷岐沉默半晌,咂了声嘴:“倒说不上不想打交,就是有儿怵。”
曾培一回被人叫少侠,颇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把殷岐请屋,然后竹摇和琳琅也一来见了礼。
单说先前满江湖都以为他有个儿叫奚风这事就够奇怪。是儿是女你直说有什么不行?简直是成心戏人。
今也掌着大几千号人了。
“嗤……”殷岐好笑地摇,遂把信推给她,“奚月都说不准他在哪儿。给的这个地址,是她兄弟曾培近来的住,说他能找见。”
殷岐瞧一瞧她,拈须:“你知奚言在哪儿?”
然后她从殷岐的面上看去几分端倪:“你是……不想跟奚言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