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们不想一起去?这不是怕这边有什么变故你拿不了主意么?”奚月锁眉打量他两,忽而觉得不对,“你怎么这么不想去温州?”
得应该与东厂的事有关,可最终又只能叹着气搁。
“这倒是个法。”奚月,“那就……师兄你在袁大人这儿守着,我和不栖一回温州整理东西送过来?”
奚月又看向沈不栖,沈不栖也摇:“我没什么熟悉的镖行。你们若想找个门派帮着押送,倒能帮忙。”
“那如果先送一分京呢?”杨川看向奚月,“你挑一分最要紧的来先送去,给太一个查案的由。一查起来,把该拿的人拿了,余的东西再送去必定容易许多。”
――这些信,没有一个是将矛直指东厂,最多也只是说“或许与你们信中所言之事有关”。如此这般绝不足以作为证据,要以此让满江湖的人去与东厂叫板更不现实。
“什么?”奚月愕然。袁彬:“南京这边的锦衣卫,不像京城里势力那么复杂。有不少有志之士想要尽忠报国,与我的交也还可以。正好这也冬了,织造府要送过冬的布匹京,得用锦衣卫押送,可以让他们顺把证据一并……”袁彬说到这儿突然反应过来,“东西多吗?”
“……我没有。”沈不栖矢否认,“我就是看你们刚成婚没多久,觉得分开不好。”
前阵原说把他先送回白鹿门歇着,他也不。
沈不栖立刻反对:“你们夫妻俩一起去不好吗?!”
千里之外,京城初雪已过,洁白遍地。朝堂上的乌烟瘴气好像都
“看来还是得先把别的罪证送去了。”奚月一喟,“得找不会令门达起疑的人送。”
“你怎么不早说?!”奚月立时瞪他。
“算了。”奚月旋即摇,“一帮江湖人士一城,反倒更容易引起怀疑。”
杨川慌忙补充:“我拿不准。”他见她还瞪着,又说,“我真拿不准,也没问过。你要是乐见其成,这趟回去你自己问。”
“大多应该可信,但万一碰上见钱开向门达报信的……也说不好。”杨川说着喟叹,“广盛镖行倒真信得过,可惜被屠了满门。”
杨川失笑:“我们小别胜新婚,你瞎什么心?”奚月还想追问两句,却见沈不栖闷着去了。杨川先前便摸到些绪,见状不禁一笑,暗一拽奚月:“你来,我告诉你怎么回事。”
他说罢拉着她避了避,到了屋角,把沈不栖和琳琅眉来去的那事跟她说了。
不然,万一刚一城就被拦可就糟了。他们从一开始就在防备这事,原想等岳广贤醒后让雁山派为萧山派洗脱嫌隙,惹起江湖震怒迫锦衣卫收敛,谁料岳广贤醒来时他们已成了两个“死人”?为了不让门达怀疑他们没死,雁山派还是别突然面了。
“……大概得装个几车吧。”奚月说,袁彬登时垮了面:“那是不成了。”
袁彬忽然开:“那你说,用锦衣卫怎么样?”
奚月苦思良久:“镖行都可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