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挥退了婢女,将房门掩了起来。
间空屋,避开了闲杂人,才将霍留行受伤的前因后果讲给她听。
沈令蓁诚恳地看着她,霍舒仪却像是直视不了这种神,眉紧蹙地死死盯着房门,靴尖碾蹭着地:“真烦人……”
霍舒仪本,不怕跟人碰,可遇上了这种的,却真是束手无策。对沈家人要说释怀吧,实在不能,但要是还敌视沈令蓁,也觉得过意不去。
霍舒仪余光瞥见她这动作,偏一看她圈红了,一惊:“哎,你别哭啊!我不是说你烦人,我是说……我是说你这又是跟我跪,又是跟我歉的,我烦得不知怎么办了!”
沈令蓁笔跪着,继续说:“我知这一跪值不了什么,也不求你们从此谅解我,接受我,但在霍家的事上,我可以与你承诺,我分得清是非善恶,也早已决心与郎君共退,我的亲人过去犯的罪孽,我绝不会偏帮。”
“你放心,医士说他恢复得不错,只要养踏实了,不会落什么严重的病。”沈令蓁犹豫了,“我一会儿就带你去看他,只是现在,我有些私话想与你说……”
霍舒仪方才急着去看霍留行,这却又犹豫了。
“等等,”霍舒仪拦住她,没没尾地说了一句,“我也分得清是非善恶。”
霍舒仪惊诧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就要去找霍留行,一抬脚记起这里不是庆阳霍府,又停了来,回过问沈令蓁:“二哥现在怎么样了?他的院在哪?我能去看看他吗?”
霍舒仪奇怪地看着她,还没理清楚况,忽然看见她面朝自己跪了来。
霍舒仪张结半晌,终于将她一把拉起:“你起来……”说着恨恨一拍大,“你这要是跪坏了,被二哥知,倒霉的还是我!”
沈令蓁不知她对霍留行超越兄妹之以外的心思,从到尾都不知,现在这么真诚地要带她去看霍留行,一时让霍舒仪觉得自己很不光明磊落。
霍舒仪大惊失之也忘了阻止她:“你……你跪我什么……”
霍舒仪皱着眉,迟疑了一会儿,咬咬牙说:“我的意思是,冤有债有主,从前是我界太狭隘,今后不会再迁怒于你。你在霍家,只需
沈令蓁摇摇示意自己没有要哭,重新抬起来:“那我不烦你了,我带你去看郎君吧,郎君和你分别这么久,一定也想你了。”
她摇说:“算了,二哥人没事就好,我就不打扰他午睡了,先去沐浴歇息吧。”
沈令蓁忙又:“好,那我让人给你备。”说着移开门就要去。
沈令蓁不说话了,垂去。
沈令蓁疑惑回。
沈令蓁一愣,以为她误会自己这是在使计害她,忙摆手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是你我二人之间的私事,我没打算让郎君知。万一他晓得了,我肯定也会跟他说清楚的。”
“你……”霍舒仪不知所措地看着她,有心拉她起来,伸手,到半又收回,张嘴要说什么,空张了半天,一个字也没吐来。
“这一跪,是为我二叔当年一句谗言,害舒将军命丧西羌,害你们家破人亡的罪孽。”沈令蓁低着,“舒仪,对不起,过去在庆阳我不知,连声歉都没和你跟妙灵,还有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