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恩人不肯坦诚相待,想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白开解,“婢觉得,既是报恩,便要报到人心坎上去,顺着恩人的意愿来才好,否则岂不反倒成了恩将仇报?”
霍留行维持到此刻的坦然之微微现了松动,轻轻咬了咬牙。
只是看的形势,郎君恐怕不得不认这手字了。
☆、65
蒹葭听不对劲来:“少夫人这是碰上了什么麻烦?”
佩剑与他一样,疤痕与他一样,连武功招式也与他一样,这不该一样的全一样了,怎么该一样的却不路数来?
霍留行目光一凝,转瞬又恢复泰然,不答反问:“哪来的?”
霍留行微眯起,打量一她手中的件,当先开:“这是?”
如此一来,两人竟是隔着一月门齐齐顿住,相对无言了。
沈令蓁此前失踪获救的详细经过涉及到一位份不明的外男,传扬去容易招惹是非言,所以英国公和长公主严密封锁了消息,连蒹葭与白都不晓得有那么一位“救命恩公”的存在。
沈令蓁倒不是不信任她们,但这事关乎霍留行的秘密,她一人不可主,在了解清楚其中之前绝不该贸然公开,所以找了个托词:“不是我的事,只是研读历史时瞧见了类似的典故,为这报恩之人鸣不平。”
作者有话要说: 儿砸,请问你今年贵庚?
“妙灵从大姑娘房里拿来的。”
第二十二章
霍留行的手指在轮椅的木扶手上摩挲几,默了默:“是我的不错。”
这幅字应当是郎君几年前的手笔了,因本是随而书,并非见不得光的件,他们从前未曾太过留意它的去向,究竟是何时被大姑娘拿走收藏起来的,倒真没了印象。
“哦,”沈令蓁回过神,将手中宣纸展开,“这是郎君题的诗吧?”
沈令蓁眉蹙起:“这就怪了,虽都是行楷,可我分明记得当初那块帕上的字迹跟郎君这手笔一也不一样。郎君上回不是与我说,那是你的字迹吗?”
空青对自家郎君不撞南墙不回的无赖神到由衷钦佩。只是少夫人平常看着没什么脾气,认起死理来却也犟得很,这事即便遮掩得了一时,怕也遮掩不了一世。
霍留行后,空青和京墨呼一窒。
空青与京墨也胆战地观鼻鼻观心。
两人这几日交谈不多,乍一当面还有些不适应。
“不是。”沈令蓁肯定,“郎君,我从小记忆力过人,绝不会记错。”
沈令蓁疑惑地拿着那幅字去了霍留行的院,还没门,恰见他摇着轮椅来。
霍留行叹了气,向后叱责:“
沈令蓁为难:“我所见那手行楷笔势刚健,飘若游云,矫如惊龙,以我之能实难写成。”
“哦,”霍留行面迟疑之,“难我们所见并非同一块帕?要不这样,你把你记得的字迹描给我看看。”
沈令蓁是因受到霍留行近来的疏远,心底揪着小疙瘩;而霍留行呢,是因此前好一阵,两人都在轮椅上平起平坐,如今沈令蓁脚好了,居临之中似透着一兴师问罪的味,叫他心中隐隐生了不好的预。
然后,他们听见霍留行大惑不解地“嘶”了一声:“怎么不一样?那块帕上就是我这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