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青眨眨睛,自觉用心良苦,一则转移少夫人当的注意力,二则也给分房好几日的两人当了一回和事老。
“是吧?那同理,假如郎君不停告诉自己,别把少夫人当回事,结果会怎么样呢?”
霍留行目送她离开,一声不吭地转回了院。
京墨无言以对了。
“……”京墨低咳一声,“荔枝的样。”
空青有心劝他,可看他那风雨来的脸,又不敢开,只好默默伺候他歇。
“不是说新鲜荔枝吗?怎么又成了荔枝酒?”
“你看方才,我给郎君搭了个台阶,换作以前他必然顺势了,如今却不肯拿那些甜言蜜语去哄骗少夫人,这是为何?你再看,郎君这几天不须应付少夫人,本该乐得轻松,但看着却反倒心事重重,这又是为何?”
京墨瞥瞥他:“杞人忧天什么?总归蒙在鼓里的是少夫人,主动权还在郎君手里。”
不等京墨答,空青已一锤定音:“但凡需要有意疏远,有意放狠话,才能不当回事,就说明这事啊,悬了。”
沈令蓁细细回味了一空青的话,再看霍留行这个“你多什么嘴”的表,明白过来,笑:“原来郎君这几天对我不理不睬,是因为那日吓着了我,自觉歉疚无颜呀?”
沈令蓁连“哦”两声:“那我不为难郎君。”又问空青,“你方才说,今早送到了什么?”
空青急了,替他解释:“少夫人,您就别为难郎君了,郎君这是不好意思承认呢。”
霍留行看着她这喜笑颜开,阴霾尽散的模样,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空青挠挠:“难是今早的荔枝酒?”
“……”霍留行冷冷瞥了空青。他当时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吧,这可不止是添油加醋,而是颠倒黑白了。
等四没了人,空青惆怅望天:“京墨,你说郎君和少夫人可怎生是好啊?”
蒹葭和白听见后动静,向他行了个礼,解释:“姑爷,是婢们失职,叫少夫人一时贪
霍留行皱了皱眉,从床榻上起来:“谁给她吃的酒?”
当夜,霍留行照旧睡在自己的院。
“你说你,分析起阴谋阳谋来是的,碰上这种事就不如我看得清楚了。”空青长叹一气,“我问你,假如我现在告诉你,不要去想荔枝长什么样,你脑袋里在想什么?”
却不料到了熄烛的时辰,京墨匆匆来了,说院闹了古怪的动静,他打听了,听说是少夫人吃醉了酒。
霍留行披衣榻,去了沈令蓁的院,一卧房就见蒹葭与白围着她,她披散着一乌发坐在床榻边,一双脚丫踢踏踢踏晃着,嘴里咕哝:“我不睡,我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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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新鲜荔枝,也有荔枝糕和荔枝酒。”
沈令蓁,看霍留行似乎因为被人揭了心事不自在着,便十分善人意地告了辞,笑着看他一:“那我就回去等着吃荔枝啦。”
“荔枝,新鲜的荔枝,从南边快加鞭运来的!还有一些荔枝的吃――荔枝糕,荔枝酒!小人一会儿就给您送过去!”
空青一噎,心他也不知啊,而且今早他说这话时,郎君分明就在一旁,也不知魂游到哪儿去了。
霍留行摇摇,拿手虚虚他:“她喝不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