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停了气,她忍耐着问:“你这一招行不行啊?他们没看到我们面,能确信我们还活着吗?”
这来时一路,两人心底自然都隐隐有了一种猜测,但河西战事虽止,世却仍不安宁,霍留行为人向来谨慎,不至于轻易听信一个孩的话,所以到了地方,还是让京墨和蒹葭先一步里打探。
霍留行和沈令蓁跟着那男孩,到了城里一单扇宅门的布衣人家。
“我们不能现在就去找他们吗?”
沈令蓁的确记得,孟去非说过,那位乳母当年抱着霍留行前往京城时,在半被人发现拦截,因未能完成霍家交代而心生有愧,后来便辞行回了河西乡。
霍留行的脸上了两月来最为轻松畅快的笑,朝她了,又咬牙切齿:“这小,自己逍遥快活便罢,把舒仪也给拖了。等来日见了面,非扒了他的不可。”
京墨这一去,回来的时候神诧异,与车的霍留行回禀:“郎君,你猜这里住的是谁?”
可这时候,却听车外传来一个老妇人的声音:“是谁在门外呀――?”
霍留行看沈令蓁一。
那时候,孟去非开玩笑说自己不想这复国的活了,如果霍留行死了,他就让当年负责调包孩的乳母撒个谎,骗大家说,其实调包成功了,霍留行才是前朝遗孤。这样,大家就不必再为所谓的大业拼死拼活,而他也可以金蝉脱壳,当个真正不学无术的纨绔弟。
孟去非说这事的时候,只有霍留行和沈令蓁在场。
所以,所有的环节都对上了。
前一把拽过她手腕,拉着她一顿疯跑,一直跑三里地才停来,松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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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见不得人的日,真是没法过了!
京墨一噎,不卖关了:“这里住的,是那男娃的祖父祖母。那位祖母从前曾在霍家当差,正是孟郎君当年的乳母。”
沈令蓁在想通前因后果后,激动地抓住了霍留行的胳膊:“郎君,我想的对不对?”
既已打听到这人家的份,明白了孟去非的暗示,两人便觉没必要门叨扰人家了,让京墨准备启程回府。
孟去非笃定一笑:“我让他们去的那人家,有位故人,会让留行明白我的暗示。”
霍留行摇摇:“河西尚且不安生,汴京那边的局面也未全然稳定,他现在不冒险面是明智之举,若为一时团聚坏了大局,这心血就白费了。”
那位与霍留行长相相似的男,引他们来到这位乳母的家门前,就是为了让他们记起那段有关“金蝉脱壳”的言说。
“那我们赶紧回家写封密信给庆阳,也好让阿爹和婆母放心。”
霍留行。
“我要是猜得到,还让你去打听?”
霍舒仪气吁吁地指着他,怒到说不话来。
也就是说,引他们来这里的,只能是孟去非。
沈令蓁一愣,过耳不忘之能,让她迅速记起了当初霍留行被野利冲重伤时,孟去非在汴京霍府跟他说的话――哎你别说,昨夜刚得到消息的时候,我真在想,你要是这么死了也不错,我就立去找我当年那个乳母,让她骗大家,其实你才是孟家的主,这样我就逍遥快活了。
光凭那男孩三言两语,当然不足以让霍留行确信,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