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对着镜看了看,拊掌,“不错,构图很,躺在那儿别动,我们准备开拍了。季冕,你准备好了没有?”
“简单。”肖嘉树和季冕同时。
所有人准备就绪后,肖嘉树便穿着一件粉白的飘逸长袍走到荷花池边躺。此时已是初冬时节,池里的荷花早就谢了,但组却买了很多仿真花在泥里,看上去比真花还唯。为了营造浪漫的气氛,他们还在里洒了一些冰,让整个池面笼罩在一层缥缈而又轻薄的雾气中。肖嘉树本就面如冠玉、态优雅,如今长发披肩、长袍曳地地往那儿一躺,几缕微风来,撩动他的发丝与衣摆,竟使他像谪仙一般清逸尘。
“A!”导演话音落,场记也打了板,季冕就快步朝荷花池走去,但走得越近,将池边的人看得越清楚,他的速度就越慢。最终,他改大步为小步,轻手轻脚地来到那人边,微微弯腰看他。
老爷也被这一连串丑闻气得病倒了,却没忘了给薛淼和肖嘉树分别打了一通电话,语气前所未有的温和。他虽然思想守旧,可到底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谁错谁对还是分得清的。再者,薛淼能主动拒绝儿馈赠的份,没让肖家的权被一个外人稀释,他对薛淼就更满意。
如今薛淼已经和儿离婚,算不上肖家人,所以他也不觉得她混迹娱乐圈是多么见不得人的事,还叮嘱肖定多多照顾母俩,别让他们吃亏。
绑架那事肖启杰只是稍有怀疑,并无动作,可挡不住肖定要翻案彻查,于是之前已经被判刑的几名绑架犯又重新被提取审问,然后果真查问题了。后续案还在深挖当中,如何谁也不清楚,但可以想见,陈曼妮要么一无所有地走拘留所,要么锒铛狱,这辈恐怕都翻不了。
“OK,那就开工!”
穿着黑长袍的季冕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薛淼得知消息后恨不得手撕了陈曼妮,对肖启杰更是连看一都觉得恶心。要不是他欺骗在先,她能嫁给他?儿能受这些罪?
,还离间了肖嘉树与肖定之间的兄弟,让他们家不成家,一别十年,不得不说陈曼妮这招真是,就连电视剧也不敢这么演。她的完形象已经彻底崩塌,毒妇之名却深人心。
风风雨雨地闹了一阵后,肖嘉树和季冕的戏份终于要杀青了。为了让他们走得愉快,导演特意把最轻松的一场戏留在最后一天拍摄,“来来来,”他冲两人招手,“我来给你们说说戏。光看标题你们就应该清楚,这是李宪之和魏无咎产生愫的一场戏。待会儿肖嘉树你就躺在荷花池边睡觉,季冕你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凝视他,目光要深沉、复杂、切,把深埋在心的意毫无保留地宣来。肖嘉树你在心里默数二十秒就睁开,冲他盈盈一笑,这个笑容一定得灿烂、纯真,让季冕觉到无所遁形,于是他猛然转,匆匆跑了。怎么样,这场戏简单吧?”
他睡得很熟,双颊泛着两团红晕,看上去十分可,蜿蜒而的长发有一分被他握住手里,还有一分落中,雾气悄悄蔓延过来,似乎想遮盖他的容颜,却让他显得更为神秘丽。他薄而优的嘴唇微微向上翘着,仿佛梦见了什么好事,表既恬淡又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