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视野中越变越模糊。

“不是的。”

她难受极了，“傅其修，我很喜你。”

“但是我不再快乐了。”

第九十四章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傅其修走了。

闻蔓坐在餐桌前，心意外地平和。原以为会因为分手产生的后遗症，沮丧、痛苦，甚至是解脱的绪，通通都没有发生。

她只觉得很空，很空，房也空。

这其实很正常，习惯了两个人的日，骤然恢复单，难免会有些不习惯。

胃不好，闻蔓开了灯，挽起发，将餐桌收拾净，完全也不过才消耗了十分钟，她环顾四周，除了人，该少的东西一样都没少。傅其修走的时候什么也没带，就连她随手搁在玄关的行李箱，也被他留了来。

闻蔓走过去，把行李箱打开，不意外地看到了他给自己带回的半箱礼。

这次他去差的地方有种糕很名，她说她喜吃，于是她这时便在箱里看到了好些。另外一边还放了只包包，限定，这阵都被抢疯了，并不好买。自从他知王知曾给她买包示好开始，也许是于俩人聚少离多的疚，每回差，他都会给她带回一个包。虽然清楚整个过程他只需要动动嘴，就有的是人替他安排，但闻蔓还是兴——哪怕她一次都没有背去过。

看来想要把他的东西从公寓里整理来，这还是个大工程。

当然，这些东西，傅其修大概率是不会再要走了。但闻蔓远没他那么阔气，她无法割舍转移到他附近那间公寓里的东西。所以想要把那边的东西拿回来，还得把这里的东西还回去才是。

她决定找个时间过去一趟。

趁打铁，闻蔓整理收拾到天亮，腰酸背痛，神却奇地好。

天刚蒙蒙亮，她给关茜打电话。

两通后关茜才接，开场便是：“要死了，你最好是有惊天八卦给我说，不然我不会饶过你。”

这才六。

闻蔓蹲着挑了挑薄荷叶，单刀直：“我和傅其修分手了。”

静默一阵。

关茜迟钝地了个脏，“你搞真的假的？”

“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不是……为什么啊？”

“不合适。”

“可你不都去过他家了吗？”

“那也代表不了什么，”闻蔓摊手看自己光秃秃的指甲，“诶，你今天陪我个指甲吧。”

“……”她话题转变太快，关茜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了，“蔓蔓，你没事吧？”

闻蔓哭笑不得，“我能有什么事？”

关茜却不太确定。从她认识闻蔓到现在，闻蔓说白了就是个锯嘴葫芦，她特别能忍，有些事只要她不说，就别想有人知。但偏偏，她又是个“记仇”的，好的时候看你千般优万般好，闹了以后你的缺她如数家珍，全都能当保护自己的利。

她大剌剌地说：“算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今晚我就带你去找新男人，保准比傅其修好。”

闻蔓沉默，无视了她的大话。

*

傅其修从闻蔓公寓来，并没有立刻离开。

已经很晚了。

他坐在车里，冷面冰霜，眉心却蹙起，仿佛难以置信自己为什么会待在这儿。期间曾钰给他打来电话，他没接，晃半个小时过去，才如梦初醒般启动车。

回到家时，刚过零。

曾钰在客厅等他，闻到他上淡淡的酒味，“去喝酒了？”

“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