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没说什么。
等红灯,他才将手机夺了,“聊聊。”
闻蔓抓手机不及,看他不容置喙,才想起他说过开车不许玩手机的事。
她往沉了沉,懒散地问他:“聊什么?”
“我妈今晚说的事,你怎么想?”
饭后曾钰不经意提起了结婚的事,问他们什么时候将这事提上日程。纵然闻蔓年纪轻,但条件独立,且傅其俢岁数也到了,周围好几个妹都抱上了孙,她看着馋。
但闻蔓显然没这个意思,听到只是笑笑,三两句就拿工作糊过去了。
昨晚他们只浅浅提了一嘴,闻蔓知傅其修这回是不说清楚不罢休了,她:“太早了吧?我那工作室还没搞动静呢,你平时又忙的,结婚是个力活,我想我们还是慢慢来比较好。”
傅其修一针见血,“是不是不想?”
闻蔓噎住。
绿灯了,傅其修专注地看着路况,但她知他在等她回答。
她叹气,说:“结不结婚对我来说只是一张证的区别而已,却会多很多的不确定。像我们现在这种状态,其实跟婚后也没什么差了,但相对来说又比较自由,不用去理太多因结婚衍生的琐事,不好的么?”
过了会儿,傅其修才开。
“好吧,我知你意思了。”
“你生气了?”
“没有。这事本来就不用着急。”
但车厢还是因为这个话题的结束而陷了沉默。
闻蔓抱着手臂,想起白天王知给她打电话时最后随一提的事。
王知说闻升最近过得不太好,之前的熟人货源跑了路,现在厂要找新的,他天天应酬,却是碰。
外面那小三因为这事跟他闹,他嫌烦,回家次数变得频繁,王知反倒觉得恶心,约了朋友门旅行,不见为净。
“虽然你不想见他,但他毕竟是你爸,我总得告诉你他的近况,理不理在你,我是不会再掺和了。”说这话的王知已经不在羌州。
闻蔓听了没什么反应,但心里多多少少都知王知的意思。最开始闻升吃了傅其俢的好,错事有人屁,断然风光过一阵。不过最近风向变了,人虽没为难之,也没了献殷勤的心思。就比如昨天拍卖会,闻升应该能顺势吃到红利才对,可惜毫无动静,这就已经说明了傅其修的态度。
她知,傅其俢这在给她气。
虽然没有明着给闻升绊,但那些想要讨好他的人,自然是会对闻升敬而远之。一来一回的,也够闻升喝一壶的了。
闻蔓看车窗外一闪而过的广告牌,光影留存她里,她像是在和他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可能是我的问题,我总怕结了婚会变味,但这事我会仔细考虑的,因为除了你,也没其他人了。”
傅其修不语,只分心在底握住她的手,轻轻地了。
那天之后,俩人就再没聊过关于结婚的话题。
傅其俢尤其淡定,仿佛他们从来没有因为这个引发过讨论,闻蔓也不提,日照常过。
晃夏,羌州被温裹夹,往外走两步都要叫人化。好在这阵每天午都会降雨,终于驱散了些许气。
因为收拾的是杯,闻蔓不想假手他人,趁傅其修不在家,她将公寓里里外外都清扫了一遍。家里添了不少东西,绝大多数是傅其修主动购,她本来还觉得没什么,可亲自动手打扫过后,又觉得真是自作自受。
值得开心的是过两天杯就要移去新地方了——她上个月去看了傅其修中的那间Loft,几乎一看上,于是傅其俢找人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来制定展示架,用来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