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烙印。
她听见窗外的风声。
虽然伤开始愈合,但是他的痛之症,却尚未好转。
才踏大厅,武将们宏亮的声音,就此起彼落的响起,吵得原本安静的大厅,瞬间闹烘烘的。
当官员们上奏完毕,恭敬离去时,那群在门外等了又等,对着每个的文官龇牙咧嘴、怒目而视,踱步到铁靴都磨掉一层,耐用尽的武将们,全等不及侍卫宣告,一脑儿全挤了来。
这么多年来,她从来不曾忘记那一天。
这是什么绪?
「主公,多日不见,您还好吧?」
为什么,他不对她残忍?
「鸣呜呜呜,主公,属好想您啊!」
「我想得连饭都吃不。」
只是……只是……
但是,自从望见,他首度对她温柔的笑容后,陌生的绪,就在她心中深种,随着伴随在他的边愈久,就愈是茁壮,悄悄在她心中滋长。
「狗养的,你是质疑我对主公的关心
的手心。
呼号的风声,像极了那一天,千千万万人的痛苦惨叫。
「属更想您,连作梦都梦见您,令要我掌嘴。」
「伤痊愈得如何?」
关靖再次接见官员,已经是刺伤事件,经过一旬有余后的日了。
的,懒洋洋的划过,那些新月似的伤,去了血渍,也将药膏匀在那些伤上。
不不不,不要啊不要,对她这么温柔、不要对她这么好。
那些硕大结实的躯,差要把大厅的门挤破了。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以为,心中只有深柢固的执念,除了达成愿望之外,就没有别的念。
为什么,他不对她冷血?
窗外,风声呼号。
这段期间,韩良将政事理得妥妥当当,而关靖不但读遍绢书,在清醒之后,更每夜与韩良商讨政事,遇到重大事件时,就由他亲自令。
她能分辨千百种香料,却不能厘清这份思绪。深藏多年的执念,与陌生的期盼,在臆间纷杂紊乱,比散落的香料更难收拾。
如果他像是一般男人般,只是将女人当成的工;要是他对她残忍、对她冷血,事就会简单许多。
他的温柔,让她至今才知,自己的中,原来藏着一把琴。而他每一温柔的舐,都撩动着琴弦,发她未曾听过的乐音。
因此,虽然隔了一旬有余,关靖才又开始接见官员,但是对休养时的每一件大小政事,都了如指掌,与韩良衔接得完无瑕,彷佛接见不曾中断。
但是,此时此刻,无助的她,也万分确定着一件事。
她伤不疼了,但是中却隐隐作痛,甚至想要声哀求。
在关靖的命令,她必须时时跟随在侧,即使在他接见官员时,也必须在大厅的卧榻旁,为他焚香止痛。
「因为你都吃面吧?」
今生今世,她也永远无法忘记,他温柔的、怜的,过她手心里的景象,以及他留在那些伤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