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时候真有意志撑不住了，我听到魇君还在笑，但是声音也虚弱去，有像是要死了的样。竹居者还真行啊，打不过魇君，就来骗我，而且为了给我爹报仇，连自己违背誓言降天谴、魂飞魄散都不怕。

【三十七】

我发誓我肯定死了。

――神魂都裂了，不可能没死透。

报仇，怎么就把小赤离也杀了呢……你真是疯掉了。”

我最后听到一声笑，又嘶哑又可怕。

苏球球带着一脸鼻涕泪，委屈地嚎：“你还好意思说！你知不知我被你神魂破裂，连带着震醒的时候，我吓成什么样……我赶过去就看到你们死了一地，你、你――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抖着抖着，我有呆住了。

但是当我被颠醒的时候，我又觉得我之前肯定不是梦。

我被人扔去了。

虽然上那些伤并没有愈合，但是这些其实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丹田的丹和识海中的神魂，这两的致命伤，居然像是被什么温养了一般渐渐恢复起来。

我就有不行了，我可真后悔……

“对不起，球球……”

――神魂破灭，我死了。

他说了两句，然后有犹豫地停来。

脑海中和丹田中俱是一声“咔嚓”。

至于剩那些肉伤，只是看着恐怖而已。

我抱着苏球球站起来，活动活动。

把我丢去的那个人追过来，我眯着被血糊住的睛看了一，是苏球球――咦怎么是苏球球！苏球球此刻震惊地看着我，脸惨白似乎受到惊吓。

我怀疑他真是要把命哭来了，贴着我，一边剧烈发抖一边把我紧紧抱住。什么小傲，什么小冷啊，现在都不要了，完全就是个伤心到极、恐惧到极的小孩。

原来是报仇，那我真是倒霉透了。

苏球球这一回哭得比我渡劫那次还要撕心裂肺。

突然――

苏球球一哽一哽地说。

我们俩灵魂相连，我知他神魂已经受到我的气息，但似乎正因为这样，他现在被吓得抖抖的，然后他猛地扑过来，趴在我上又“哇”一声哭了。

我想也是。

“他……？他也叫苏鸷天的儿！苏鸷天怎么可能生这种儿……”

他才十一岁啊，我看得心里难受。

我那么窝的一辈。

奇怪，我觉得浑没那么疼了……

“你是谁！明明死了……”

我早知那时候就缠着白，让他带我回穆云山了，我真不想死在这儿，我好冷啊，又害怕，边一个亲人都没有。连苏球球都被我悄悄在我寝的禁制里，我恐怕真要一个人孤零零死了……

我觉得我之前就算没死，现在也被摔死了。

我的神魂和丹终于撑不住生机逝，就这么像个玻璃珠一样，磕碎了。我前一黑，脑海中还保留着最后那个念，然后就堕沉眠之中。

我疚地摸摸苏球球的脑袋，他居然没躲开，被我摸得还往我上靠了靠，几乎瑟瑟发抖。我跟着他也鼻发酸几乎哭来，而且我也因为不知什么原因一起在抖，我们俩抱在一起抖来抖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因为我浑疼得让我差惨叫来，而且脑仁也快要裂开，我看到前一片一片血红，前景像过电一样变幻。

“……我恨你。”

“咦？我不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