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佑正从崩溃中逐渐恢复时,千里之外,芮睿却正於暴怒的边缘。
司佑居然敢背叛他?
司佑不在了,无论他怎麽找都没没有踪迹。工作、娱乐的地方、家里,他甚至连老家都打了电话,回复全大同小异。
无论是威还是利诱他自信都到十足,那麽个有正义的家夥居然敢就这麽落跑了?而且,看这架势,是不准备回来了?不然的话,他怎麽敢就这麽跑了?就不怕我报复吗?
司佑微笑了起来,拉紧了上的被,沈黑暗中。
现在,他解脱了,虽然茫然无措得看不清前路,但终於能坐来休息,而不是黑夜白天的追赶。前方的那个影已经越来越淡,终有天,会再也看不清吧?
芮睿明白过来,司佑这是逃走了,而且早有预谋,走得非常脆绝决。就在他以为势稳定,最脆弱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司佑从背後给了他狠狠一刀。
司佑是真的累了,疲於算计,累於担心。他只比芮睿大两岁,可是随著年龄的增长,有陌生人同时看见他们俩,都问是不是“叔侄”。他三十岁生日那天,早上洗漱时,一抬就在镜中找了一缕白发。
,如果不能屈服,那最终的结局就是被压制。与芮睿的交往是绝对的控制与被控制,不存在平等,甚至没有扶持与帮助。不能赶上他的脚步,那只有面临残酷的被淘汰,司佑必须得拼了命的努力,才能跟在他後面跌跌撞撞地前行。
“他是不是失恋了?”
“我哪知,他写完就直接扔了。”
“你不会捡回来啊!”
“不知啊,你不是一直和他在一块儿吗?”
是冯心远。
那麽好几个瞬间,芮睿甚至想上几个大案,到时候司佑就不得不回来了吧?
“他扔厕所里的……”
司佑会去哪儿?
“上次见他发呆时在纸上画了半天,好像全是一个人的名字。”
半睡不醒之际,有个温柔的吻落在了额,司佑听见耳边有个低沈的嗓音轻声细语:“晚安,不要梦。”
这是他没有料到的,也令他极度震惊的事。
“你觉不觉得芮医生最近不太对劲?”
“对啊对啊,我都不敢和他对视!”
“好明显的,也不知是怎麽了,神好渗人。”
“是谁是谁?”
护士
司佑离开後第六天,芮睿本该轮休,可是他一儿也不想呆家里,那里司佑的味太重,他主动要求加班加诊,令不少同事大跌镜。
到那时,就能够获得真正的自由。
芮睿怎麽想也想不通,越想不通他就越焦躁,越焦躁他就越无法正常的思考。等到了司佑离开的第三天,他的焦虑已经到达了一个极限,不得不吃抗焦虑药,这还不够,晚上的安眠药也是必不可少的。
以前,线把他在芮睿边捆著死死的,他不得不跟上,那些血泪走来的脚印到底是於真心还是芮睿的控制,他都已经分不清了,走到後来,几乎是机械式的,屈从於前的哨声,就如同芮睿说的,“一听见哨响就的巴甫洛夫反应”。
手机没消息,家里听说去了封信,说是去学习了,芮睿相信那封信上不会有任何关於去向的蛛丝迹。说到反侦查,能有什麽比一个刑警更熟悉的。
“你怎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