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作家的话：在这之後，就得暂歇了，大概会在1月10日左右重新恢复更新──by正在经历惨无人dao加班黑暗的作者

第四章暴风雨般的重逢（5）

芮睿在等待著机会，而在这之前，他只能忍耐。每天重复上班、xia班、吃饭和睡觉，无论zuo什麽，他都紧张无比，把神经绷得几乎要断掉也必须如此，他不能暴lou，尽guannei心的冲动像是毒瘾一样几乎令他屈服，可是这麽多年辛辛苦苦建筑起来的大好前程怎麽能就此终结？

他不想去监狱，不想成为一个杀人犯，可是，要隐瞒自己的罪行一辈zi并不是一件容易事，这其中有著运气的因素。更何况，杀人这种事对他来说就是毒品，开了一个tou，就再也停不了手，而且会越来越升级。

然而，nei心的焦燥弥漫得比芮睿想像得要快得多。早上，他在买豆浆时路过了一个女人，在ca肩而过的一瞬间，他似乎看见自己正拿著球棒在大力挥击面前女人的脑袋，一xia接一xia，直到脑浆四溅。

在货架前站了好一会儿，直到看见那女人结帐离开後，他才察觉後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这一天开始得极不好，巡房完毕後，芮睿关了诊室，在医院里游dang。不止一个人投诉过他的工作态度，医院的领导却对这种事睁一只yan闭一只yan，当作没看见。

他漫无目的地逛著，走jin一间单人病房，看著床上呻yin的病人发呆。

病人醒了，那是一个老人，应该是癌症晚期，虽然挂著止痛针，但仍然痛苦不已。混浊的yan睛睁开後好一会儿都聚不了焦，当看见床前的芮睿时，他伸chu枯瘦的手臂，颤抖地拉住白袍的衣角。

“医……医生，我、我……不想活……了……”

这种qing况很常见，晚期癌症，治不好，病人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只能躺在床上痛苦的等死。就算如此，又有哪个医生敢冒著ru狱的危险实行安乐死呢？

芮睿gan觉灵魂被chou离了，他压低了声音，轻轻地问：“想死吗？”

“医……生，帮我……”

芮睿嘿嘿笑起来：“不帮。”

病人的yan角huachu泪shui：“医生……求、求你……太痛……了……”

“如果我让你选，非常痛苦的死去，你要不要？非常……非常疼。”

“愿意。”病人的yan中she1chu了光芒，“愿……意。”

“真的？”

“当然，医生！医生，帮我！”

挣脱病人突然爆发的动作，芮睿走chu了病房。他开了药方，拿了药往回走，站在病房门kou时，猛然惊醒过来。

我在zuo什麽？

用什麽药才能检查不chu来？

为什麽我要冒这个风险帮这些人？

不，我不是在帮他们，但是我不能在这里动手！这是我工作的地方！

他深呼xi好几xia，把药又退回了药房，谎称开错了。整整一天，他都不敢靠近那些病人，在他yan里，那些病人就像一个个香penpen的诱饵，xi引得他不能自持。

有些连环杀手会有特定的喜好，一般与他们记忆深刻或者所受的创伤有关，但芮睿没有，他只有愤怒，也许在nong死几个人後会有ai好，但现在，他几乎是chu1於见人就杀的不正常状态。

芮睿知dao，他的心理状态已经接近崩溃了，为了不去吃那碗牢饭，他决定行动了。

冯心远一脸不快的瞪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