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陆长早有防备，後退一步躲过去後，立时挥拳反击。他上次被打得不轻，本来要起诉，结果在医院和同事的双重压力不了了之，虽然芮睿赔了钱，但他一个年轻男人，哪能完全忍这气？

芮睿坐在办公室，像桩雕塑般盯著前的病历发呆。无论是谁说话他都听不去，满脑都是司佑躺在手术台上的画面，那染成一片的鲜血令他几乎无法看东西，任何东西在他中都覆上了一层红，刺之极。

“你有空在那里哭还不如来帮忙！”陆长气恶劣地对芮睿骂，“找不到血，你想让他死啊？”

这是噩梦吗？这肯定是噩梦！

“我怎麽不能问他？”芮睿的怒气刹那间疯狂涨，他知这怒气和陆长无关，可是，他需要发，“你他妈在说什麽？”

话音刚落，心电仪上的动归成了零，陆长大吼著“复律机”，芮睿则像是木般站在一边。

陆长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暴怒的芮睿，以往，他就算再生气也会保持风度，不慌不忙的，脏话更是绝不说。对他来说，外表是第一要素，所以他才能够得到这麽好的人缘。

陆长不在乎，反而幸灾乐祸：“我他妈在说什麽？你刚才什麽？司佑要死了你就抱著他晃？你第一天当医生啊？你是不是想把他里的血都晃来？”

芮睿没料到陆长居然会反击，被一拳打了个正著，鼻血长的同时脑袋却清醒了许多。在护士的尖叫声中，不少同事都涌了来，拉架的拉架，看戏的看戏，一时间，办公室里变得闹哄哄的。

芮睿记得他是被好几个人拽手术室的，摇晃的视线中，司佑在电击之搐的，一回又一回。还有人扒著他的睛大吼著“瞳孔扩散”，还有人在司佑上注著什麽，他知，那是心剂，还有……

巨大的声音在耳边炸响，芮睿懵然地抬起，看见陆长怒气冲冲地站在旁边，地上满是瓷杯碎片。当陆长再度骂起来後，他总算听了东西，似乎是关於司佑的，这像是打开了开关，他脱而：“司佑怎麽样？”

陆长只是看了一就转过了，他正忙著抢救司佑，心肺刺伤造成的大血并发窒息，司佑此刻已经完全失去意识，而他却找不到血。

陆长的脸总算好了：“你还知问他？”

一变得摇摇坠，还得边的护士扶住才顺著门板慢慢弯腰。

话没说完，芮睿就挥了拳！

後来，发生了什麽事？为什麽会这样？司佑，你起来，快起来！你快起来！

司佑的全被血染红了，苍白的脸就像是待解剖的尸般，紧闭著睛，躺在手术台上一动不动，手的垂在床沿。

然而，现在的芮睿就像是暴怒的恐龙，只知蒙著睛瞎撞，把每一个站在他面前的东西烧成灰烬，无论这个东西是他的敌人还是朋友。

陆长唯一庆幸的是芮睿居然还没忘了消毒程序，他用力踢了芮睿一脚，骂：“快！”

“吵

芮睿还记得司佑早上喊他起床的声音，打电话时的声音。

芮睿似乎愣了一，他摸了摸脸上，满不可置信地盯著沾满泪的手指尖发了一会儿呆，继尔又挣扎著站起来，像是一张纸片人般摇摇晃晃地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