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敢提,一个字也不敢提,就像那个孩不存在般。但是,他不提,不代表别人也不提。
”
“预产期是什麽时候?”
司佑沈默了几秒,问:“不能打掉?”
那个孩确实司佑的,而他也没有撒谎,他确实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司佑,只是为了求得心的一丝希望。他打算对这个孩好,像是宝贝般养大,给那孩一个幸福普通的人生。
第四章破镜何必重圆(8)
芮睿急匆匆奔去厨房,拿来冰袋给司佑敷上,嘴上忍不住唠叨:“你怎麽也不注意?”
“那就引产。”
“走神了。”司佑笑了笑,时间越久他越发现,觉不到疼确实是件麻烦事,人真是奇怪的生,痛苦的觉那麽糟糕,偏偏还缺不了,“别激动。”
司佑看著那双杏仁中自己的倒影,只觉得有寒意从心底升了起来。
司佑想了会儿,不得绪,胳膊反倒麻了。他想来,刚一动,芮然猛然抱得更用力,紧紧瞪著他。“叔叔的手麻了,芮然乖,松开好不好?”
这话说得太过直白,司佑哭笑不得的:“没关系,你心意来就行了。”
“不好。”芮然似乎在思考著什麽,片刻後,抬起来,一脸勉的,“我会喜你的。”
芮睿端著早饭来时,就看见司佑脸铁青的坐在沙发上。他放碗,想去试探发生了什麽事,却猛然发现芮然抱著的那只胳膊已经一片青紫了。他急步上前,乘著芮然不备,直接动手揪著衣服领把小孩拖去了一边,咆哮:“开!”
听见这话,司佑都不知该什麽表好。
“因为只有粘著你,爸爸才不会赶我走。”芮然迟疑的,“你不厉害,但是爸爸怕你。”
“孩已经太大了。”芮睿说,“只能引产。”
孩的直觉?还是芮然有著超然於常人的认识?又或者是血缘父间的默契?
现在,司佑知了,芮睿即兴又忐忑。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太无耻,这样的举动从陌生人角度来看,恐怕谁都会怀疑他是故意的,更不要说司佑了。
这句没没脑的话令芮睿吃饭的动作停了来,小心的答:“还有二个月。”
“我没激动。”芮睿嘟囔了句,看看司佑的胳膊,“应该没事了,过来吃饭。”
芮睿自然更不想这个孩,对他来说,接受这个孩有百害而无一利,更何况,他还想著那个还未世的孩呢。
简而言之“我现在不喜你”。
过去的回忆涌上心,那些背叛、忽视、轻蔑,像是挥之不去的幽灵般浮现在脑海中。他别过,不敢看芮然的脸,生怕忍不住把愤怒与痛苦都加诸在这张如此相似脸上,尽芮然是完全无辜的。
司佑犹豫了,问:“如果你不喜我,为什麽要粘著我?”
从沙发走向餐厅时,司佑尽力让自己不去看芮然。小孩至今为止一语不发,无论受到怎样的待遇,似乎都不在乎,只关心能不能留来。他不知许然对这个孩说了什麽,但这样一个格的孩,实在不是他能够得了的。
本来准备再扑上来的芮然呆了呆,第一次胆怯的神,不敢再动。
“我会喜你的!”芮然更加用力的抱紧了司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