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站起来,“你打算跟我在你家走廊开展辩论?还有,我什么时候嘲笑过你?我欣赏你的!”
“请”,话说着,舒楝嘴里的牙膏沫咕咚一咽肚里,那觉叫一个激!
“总,你没看最近的新闻吗,劳斯车主直接让肇事者走人,这才叫展现人主义光辉的尚行为,你可是‘随便’搓了我一顿六千块钱的饭,怎么看都不像不用赔的意思!”
舒楝家的地址,他昨晚向比邻的女编辑确认过了,不有意还是无意,大脑记忆区已经存储来,一再地提醒他求拜访遭拒的事实,这件事让他分外在意,在意到影响他绪的地步,就像小孩交朋友,如果对方没有给予你同等的对待,你也会恼火发脾气。
去,加速驶向过江隧。
猝不及防的,旻看到一个非常态的舒主编,上绑着柠檬黄蝴蝶结束发巾,嘴里着牙刷,穿着卡通斗犬印花睡衣,趿拉着兔拖鞋,直不愣登地盯着他。
舒楝正在洗漱,听到门铃响,有怀疑自己的耳朵,她一没叫外卖二没淘宝,狐朋狗友们也各有各的事忙,不会周末大清早上门找她杀时间。
她刷着牙朝门走去,看向门上的可视猫,我去,这不是老板吗?什么况,不会是上门债来了吧?
舒楝迈步朝客厅走,斜看旻,“我看你是贵人多忘事,撞车那回,你把我给鄙视的跟人渣也差不离了,分明打心里看扁了我,不是吗?”
兴许太意外,舒楝来不及反应的傻样取悦了旻,他忘记了不开心,坏笑着冲舒楝眨眨,“怎么,不打算让我去?”
舒楝气得翻白,“你心里不定怎么嘲笑我贪小便宜有陋习呢”
旻坐在一侧的休息沙发凳上脱跑鞋,换上酒店风的一次拖鞋,嘴角忍不住又翘起来。舒楝开鞋柜时,他瞄了一,全都是女款鞋,没有一丝男人的痕迹,光棍地非常彻底。
舒楝看到他别有意味的笑容立刻想岔了,“你该不会是觉得我从酒店顺来的吧,就算带走也无可厚非啊,支付的房费中包了一次消费品的费用,再说了要是不带走,酒店会回收循环利用,人家一位客人多不乐意!”
“你还记仇的,回我给你请回来,你也‘随便’搓我一顿,行不行?”
旻乐了,“我说什么了吗?你看你这份解释,害我都不好意思不问上一问,你这一次拖鞋哪来的?”
舒楝觉得要是自己回答
二十八层一梯两,舒楝就住在2802室,旻走过去毫不迟疑地响门铃。
“看来,咱们之间得重建信任,你对我误会很深啊,就你撞我车那事,我一早打定主意走自己的保险,压没想让你赔!”
舒楝打开门,和旻来了个面对面,对。
来到滨江十八号,驾车开地库,旻将车停放在8号楼的区域,乘电梯直升28层,一个有轻微恐症的人把家安在层耐人寻味,也许是脱疗法,住在最层直面恐惧?
她一手握着牙刷,一手开鞋柜给旻拿拖鞋。
这种幼稚的别扭绪没什么不对,不对的是任由它作乱扰他的日常节奏,所以要采取对策解决它,既然舒楝没能闻弦歌知雅意,那就由他把拜访落实了,以免老是挂念着,毫无防备地扰乱他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