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目光放空,仔细回忆与女儿在一起的时光,发现这样的践踏、背叛、抛弃、落井石,总是如影随形,未曾有半分改变,亦从未捂她冰冷的心,忽然觉得万般疲惫。
“早说过贾探是只白狼,你偏不信。劳心劳力替她相看人家,到来却得一句‘全副心思都在环哥儿上,顾不上我’,说这话的时候,她也不怕闪着。有便是娘,够凉薄的。”贾环嗤笑,抬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众人听了这话,纷纷笑了。
贾环没碰酒杯,淡淡瞥他一。
“吃你的东西吧!”贾环往她里了一个晶虾饺。
,且十分深厚。王熙凤是个有决断的,立抛却前尘,亦不顾贾琏的万般阻挠,与王夫人重归于好。
贾环低笑,同样举起酒坛豪饮,心里却暗暗数着日。
赵姨娘额裹着一条方巾,病歪歪的躺在榻上,见儿无动于衷,只顾着喝酒吃菜,终于耐不住了,拍桌,“我不,从明日起,我就替你人选。你不肯面,我就让她跟公鸡拜堂,怎么着也得把人门!你还小呢,喜男人只是图个新鲜,长大了就知女人的好了!要不,我先给你纳两房小妾,叫你验验?”
两月之期很快过去。这日一大早,贾环刚跨府门,就见五王爷站在贾府对面的酒楼上,冲他招手,“环儿,上来!我有话与你说。”
解禁后看见的第一人不是塗修齐,贾环心里十分失望。禁足中不许外人探望,亦不许随从夹带私信,他已经很久未曾得到过塗修齐的消息了。
赵姨娘囫囵吞,觉得装病这招忒没意思,扯掉方巾胡吃海,化悲愤为。
探状似羞涩的垂,里却光电闪。王夫人摒弃前嫌,亲待她,无非又是玩得老把戏,纯为膈应打击赵姨娘而已。可只要自己过得好,嫁得好,一生顺遂,荣华富贵,她哪那么多?反正那两人,也不拿她当回事的。
“忙着去见老三?别白费功夫了,他如今是关键时刻,又与你传那样的言,肯定不会见你。当日他把所有侍卫派去保护你,丝毫不顾自己安危,你听得明白亦看得清楚吧?是不是很动?”五王爷替少年斟酒。
“别装了,若不是他当日的言行动了你,你岂能跟他走到一块儿?”五王爷见他不搭理自己,自顾把两杯酒喝了,嗤笑,“实话告诉你,那天的事,他早有预料。他知途中会碰见乱军和死士,知账册会被夺,知孟谷亮是老四的人,知他暗中换了账册,亦知边的侍
正当时,小吉祥掀帘来,附在她耳边窃窃私语,令她脸大变。
“快上来!不然我就去逮人了!”见少年不动,五王爷嗓门促。
贾环无奈,只得踱步上楼,跨厢房后开门见山,“有什么话赶紧说,我忙着呢。”
“再没有次了。你老娘我也是有气的。”赵姨娘丢掉酒杯,举起酒坛豪饮。
“你这是第几次说这话,又是第几次心回帮她?”贾环给她倒酒。
“算啦,由她去吧。”她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