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贾赦一家也回来了。因当年犯事的是二房,并未牵连大房,故皇上将荣国府判给贾赦。因贾赦不在,这才封了大门。
儿得罪狠了,我心觉得不妥,悄悄把我那些古董送与他赔罪,还请他喝了几回酒,算是有了些交。这次也赶巧了,咱家正值穷途末路的时候,他便回来了。我想着求旁人不如去求他,使人送了一封信,没料他立即派了两名亲信前来苏州,直接问太守要人。这不,你就来了。”
“年前便嫁去了,”邢夫人面羞愧,“因咱门第不,又无丰厚的嫁妆,只能将她许给太仓当地一乡绅嫡为妻。”
“如此甚好,我手里有些东西正愁不知该如何交到皇上手里,够江南这些蛀虫喝一壶的了!”贾琏阴测测的笑起来。
“珠儿媳妇说得很是!”赵姨娘连连。
因原来的贾府有些狭小,皇帝特赐一座豪宅,并亲笔题了神威侯府四个金大字。赵姨娘正是心舒的时候,且旧时与李纨同病相怜,很能说得上话,喜喜将他母二人接府中暂住,且打了保票帮她办妥兰哥儿科考事宜,没两日便找齐了六个德望重的保人。
赵姨娘如今已是一品诰命,但她本就是个快人,丝毫未有一品诰命的自觉,与李纨、邢夫人许久未见,却是有说不完的话。
“可不是么!咱回去赶紧收拾东西归京。环哥儿是个仗义的,答应替你伸冤呢!”
“迎呢?她可是嫁了?”赵姨娘看向邢夫人。
----------------------------------------------------------------
贾赦抚掌叹,“我当年就看来了,环哥儿一定有息,且还是大息!十七岁啊,才十七岁便立如此赫赫战功,咱贾家先祖也不及他万一!你还不知吧,”他凑到儿耳边低语“他与皇上的分一直就没断过,否则哪里得起亲王郡王才能的三花翎。咱老贾家总算是有望了!”
大房扯掉封条,使人打扫各庭院,一应妥当后立即设宴款待环哥儿。
李纨笑,“乡绅又如何?家境殷实,人简单,倒比嫁豪门深宅好过的多了!”
贾赦、贾琏均是会来事儿的纨绔,吃喝玩乐样样通,与贾环很有些共同话题,三人把酒言,十分亲。贾兰则负责替三人斟酒,杵着腮帮听得津津有味。
李纨千恩万谢,激涕零。贾兰更是将环三叔视为毕生偶像,一见他便喜的似要飘到天上去,书也不肯读了,说是要弃笔从戎,被环三叔狠揍了一顿才消停。
邢夫人也兴起来,豪饮一杯后,“可不就是这个理儿!迎那你们也
贾琏足过了好半晌才从惊愕中回神,叹,“父亲,我平生第一次服你却是这回!咱一家就数你最有光,知早早与环哥儿打好关系!真是救了我一条命!”话落不知想到什么,幸灾乐祸的笑起来,“也不知老太太和二叔现如今是怎么个心。当年弃如敝屣的,飞黄腾达;当年视若珍宝的,却碌碌无为。世事无常莫过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