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贾政和宝玉过得好,贾母可以拉所有人垫背。该怎样偏心、自私、凉薄,才能到此等地步?
贾赦心里凉飕飕的,恨不能贾母真个碰死,一了白了;又怕她果然碰死,害了全家,纠结苦痛之脸庞都扭曲了。
闹了好几回,回回吃了大亏,贾母终于消停了,只不时让探上门讨小钱勉度日。
宝玉还懵懂无知,用怯弱的目光打量座上众人,又偷觑贾兰,被他狠啐一后圈慢慢红了。贾政与王夫人却是晓得贾母此番心存死志,不但没拦阻,反期待事闹得越大越好,看向贾赦与赵姨娘的目光中饱毒。
娘二话不说,穿上斗篷便要拉她见官,把这事掰扯清楚,又给她看了那些铺面的契书,却是落得五王爷、证圣帝等人的私印。找她晦气,与找五王爷跟皇上的晦气无异,告她偷窃,与告五王爷跟皇上偷窃无异。
贾赦听了这话,被老娘打弯的腰立时抖擞了,底气十足的问,“母亲,你直说吧,闹这一场意何为?”
贾母这次不挣扎了,果真随着两个婆走到门外,使劲儿往石狮上碰。为了贾政和宝玉的将来,她这条老命算是豁去了。
赵姨娘冷笑,当即使人在门梁上栓了一麻绳,拽她上前投缳。贾母哪里肯,再次灰溜溜的走了。
贾母也惨笑起来,,“老大,你也莫我。你若是不同意,信不信我立时碰死在门外的石狮上,让你一辈扛一个不孝不悌的罪名,让贾琏一辈翻不过来!”
贾母睁开双气若
“这是贾府,我姓贾,怎就不能来了?”贾环施施然走正厅,,“我与二房恩断义绝,却未与大房恩断义绝,只要荣国府主的还是大伯,就依然是我本家。”
贾母吓得胆儿都裂了,赶紧带着王夫人几个灰溜溜的走人,捱了些日又找上门,哭求赵姨娘接他们府居住,倘若不应便吊死在她府门。
赵姨娘用帕捂嘴,假笑,“老太太,赶紧的去碰!若是走不动,我使两个婆扶你!”话落冲宋嬷嬷挥手。
贾母几个怕贾环怕得要死,却也过够了苦日,撑气势,“我要分家。把账本、地契、库房钥匙全都拿来一一清筹算,再请几位族老中人主持你们分家,你六,老二四。”
这次找贾赦,却是打着同样讹诈的念,却没料还未开场,又碰见赵姨娘这煞星!
贾环见了他二人状,心中微微一动,又听门外一阵惊叫,却是两个婆抬着破血、气息奄奄的贾母来。所幸赵姨娘遣她两个跟着,关键时刻拉了一把,否则真让贾母碰死在门,贾赦真是黄河也洗不清,更有贾琏前程尽毁。
贾赦被气笑了,,“老二不但败光了他自己的家产,也把荣国府的基业耗的七七八八,还得罪了全族。他凭什么还能分走本该属于我的家产?母亲又凭什么认为族老愿意给他这个中人?母亲信不信,我倘若敲响祠钟召集族人,说要把老二除族,大家没有不同意的?母亲,你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