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到母亲将会坐在观众席观看自己的演,宛乔的心就沉静不来。
此时的宛乔就像一只毫无预兆就落猎人陷里的小白兔,楚楚可怜的,却又让人忍不住欺负她。沈博延越看越是觉得好笑,他在她额间戳了一记:“你说你是不是笨。”
从小到大,她跟江雪霁的关系并不亲密,母亲愿意为徒南北奔走,却鲜少回国看望自己,有时候她不禁觉得,毕宇旻才是母亲十月怀胎生的亲骨肉,而自己不过是一个无关要紧的闲人罢了。在心底,她其实很希望能够得到母亲的关注、鼓励与表扬,或许是过于渴望,反而成了无形的压力。
大家正七嘴八地说着八卦,回到大本营,宛乔发现他们竟聊着同样的话题——毕宇旻
时对她说:“那去吧。”
她的唇微凉,柔,沈博延有半瞬滞愣。看见她的睛越瞪越圆,他才将手收回,同时也收敛起玩心:“我先去了,你也别待太久。”
背脊贴到墙,宛乔半声音都吭不来,只能缩着脑袋作最后的躲避。在她绝望之际,沈博延忽然沉沉地笑了声,凑在自己耳际低语:“会比现在紧张吗?”
听见“紧张”两个字,宛乔就更加紧张了,手意识揪住自己的裙摆。
外面已经通电,沈博延开门的时候,宛乔尽量将自己往角落躲藏,免得被候场的同学发现。大概沈博延也意识到这一,去以后,他便动作迅速地将门合上,遮隔了门后的一切。
待脸上的红晕完全消退,宛乔才从里面来。沈博延他们应该已经开始演了,刚才和风弦乐团候场的地方,现在已经换了一支舞蹈队。
宛乔瞬间变成哑巴,脸上全是懊恼的表。
宛乔羞意未退,脑一就囔起来:“谬论!”
沈博延再度近,鞋与地板相的声响在这小小的空间回,每一都重重地砸在宛乔耳中。碰到实的墙脚时,她便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到了死角,退无可退。
沈博延没有被灯光所影响,他的目光依旧锁在自己上,宛乔有招架不住,在她挪开视线的同时,站在跟前的男人忽然近一步。
沈博延的笑意更深,他半真半假地说:“我明明是在帮你。难你不知,对付紧张的最佳方法,就是找一件更能让自己紧张的事来转移吗?”
更衣室恢复了原来的安静,然而宛乔的心却未能平复,她双手捂住自己微的脸,对着墙喃喃自语:“什么破方法,一用都没有!”
大的阴影罩来,宛乔也慌乱地往后退了一步。
沈博延沉默地审视着她,数秒后,他说:“又紧张?”
宛乔的表有不自然,她支支吾吾地说:“你先去吧。”
正要将打开被反锁的门,沈博延却发现后的人没有半动静,他回:“杵在那里什么?”
沈博延用指抵住她的唇,那笑容依旧带着几分轻佻:“小声,说不定隔有人。”
意识到被捉了,宛乔愤怒地睁大了睛,耳泛着不自然的粉红:“你这人……这么坏!”
就在这时,后台的电路恢复,更衣室瞬间亮堂起来。刚才黑漆漆的没在意,现在宛乔才发现跟沈博延之间的距离近得有过分,抬对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她尴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