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服务员端来腾腾的铁板排,待她离开后,沈博延一边将餐递给宛乔,一边继续刚才的话题:“其实冼阿姨也很疼你的,之前为了给你挑一把大提琴,她花了不少心思,光是琴行就跑了好几趟。有一次我恰好也在,她就让我帮忙给意见,我随问了一句你的喜好,她竟然能够滔滔不绝地说了很多很多。你知吗?冼阿姨如果不是真正关心你、护你,是绝对不会发现这些的。”
宛乔却跟他较真:“那我不是越欠越多了吗?”
对于他的断言,宛乔表示不解:“嗯?”
沈博延摇。
沈博延到无奈:“讲理,这事明明是你先提起的,怎么就说得像我早有预谋一样?”
她死心,再问:“也不觉得我无理取闹?”
这样的话题,在宛乔这里绝对算得上是禁忌,奇怪的是,她居然会放任沈博延提起,甚至还开始反思自己这些年是不是错得离谱……
沈博延随手将小票扔烟灰缸:“一顿饭而已。”
这个答案让宛乔意外,沉默了半晌,她才开:“你不觉得我小肚鸡?”
“不会。”沈博延说得很真挚,“难这不是女孩的特权吗?“
若是在旧时,单凭沈博延跟冼家的渊源,宛乔肯定不会跟他深交,更不可能跟他共晚餐,还给机会他为冼冬雯和霍晟平反。
其实宛乔也很想找个人倾诉,沈博延多问了两句,她便把事的经过都原原本本地交待了。
直至晚餐结束,宛乔仍在为此困惑,在她失神之际,沈博延已经把账单给结了。她有生气,那双沉乌乌的大亦染上怒意:“不是说好让我请的吗?”
沈博延不紧不慢地说:“吵了这么多年架,你没有发现你哥这个人,嘴巴得跟石一样,其实心却是成一坨的吗?听说你以前天天跟他作对,不过他也没有把你怎样吧?要不是他让着你,你还能这么得瑟?气焰能烧得这么盛?”
他说得一本正经的,但宛乔还是听那淡淡的调笑之意,她托着巴看着他,中有一丝不满:“你怎么不直接说我恃生?”
她的眉紧了又紧,沈博延的好奇心又加重了,他追问:“这回又因为什么吵架了?”
“就是这样!”宛乔词夺理,唇边却挂着一抹藏不住的笑意。
沈博延继续摇。
沈博延还是摇,瞧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他忍不住低笑:“我只是觉得你傻里傻气的,别人愿意对你好,你为什么不肯接受呢?”
相比于满脸愁容的宛乔,沈博延的表则要放松得多,他对宛乔说:“我敢打包票,他虽然拒绝你,但最后还是会去的。”
宛乔密着步追上去,不料沈博延竟毫无预兆地顿住脚步,害她差一撞上他的背。
她接着问:“不觉得我刁蛮任?”
跟妹妹相亲相,而他跟霍晟,虽说只是继兄妹,但却从未有过半天的安宁。到了这个年纪居然还不懂事,她想想也觉得丢脸,更别说当着沈博延的面承认了。
他们一前一后地往门外走,沈博延走在前面,他也没回,只说:“那就欠着吧。”
聂铮那一桌人还没走,看见
没想到那把大提琴的背后还有这样一段故事,宛乔心有所动,但嘴上还是说:“原来你是来当说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