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宛乔就跑。霍晟的动作更快,他疾手快地揪住她的衣领,漫不经心地问:“琴呢?”
没有得到预期的反驳,霍晟有不习惯。宛乔拿钥匙,他便倚在旁边等着她开门,一边打量着她:“难得啊,没想到小公主也有思家的时候,怎么不找我接你?”
车慢慢地停靠在路边,车窗映着乔家那栋气派的宅,宛乔才想起自己并没有报上目的地,结果司机便顺理成章地把她送到这里来。若是平时,她多半会厚着脸请司机将自己送回学校,但此时此刻,她本无暇计较,听见那沉哑的解锁声便伸手拉开门把,丢一句“我到了”便想远离这个满肚坏的大王。
鞋跟碰到糙的泥地,宛乔的手腕就被人扣住了。她错愕地转,只见沈博延侧着脑袋,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带着调戏又有几分认真地问:“那你有没有迷上我?”
刚那扇铁艺雕花大门,宛乔撞上从车库来的霍晟,他应该从公司回来的,一衬衣西,看起来人模人样的。
宛乔的心乱糟糟的,直接忽略他那不怎么友善的话语,胡乱地“嗯”了一声。
脸颊那抹浅淡的绯红掩藏在昏暗的夜中,宛乔垂着帘,手指揪着箍在前的安全带。以沈博延那阵势,若得不到答案肯定不会罢休,她被得没有办法,只得敷衍着应声:“很对,说得很对。”
经他这么一问,宛乔才发现自己的大提琴本不在边,想必是逃得太匆忙把它遗忘在车上了。她不想回答,趁霍晟没有防备,推了他一把便奔回自己
霍晟也看见她,于是站在院前等着。待她走近,他发现这丫似乎有异样,虽有不解,但嘴上却说:“低着还走这么快,当心摔死你。”
沈博延又凑近了些许,将她每一个细微的表锁在,饶有兴致地追问:“还有呢?”
太久没有打开过这锁,宛乔扭得有费力,霍晟也不伸援手,直至她有发脾气的迹象,他才纡尊降贵地夺过钥匙:“大半夜的,刚上哪儿了?”
沈博延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直到她的神开始闪躲,他才继续问:“怎么不回答?”
他的微微倾过去,低沉醇厚的声音的耳际回旋,宛乔抬便看见那张几近找不到瑕疵的俊脸。心没息地乱了,她的腰意识地往后仰着,希望能够借此缓冲这波巨大的冲击。
宛乔心不在焉地说:“忘了。”
多了几分探究的意味,沈博延也不促,只是不紧不慢地对她说:“唱歌弹琴我都会,唱歌我不敢自自擂,但弹琴,我绝对比楚扬弹得好,而且比他会得多。至于相貌,我依稀知你们对我的评价也不低,我说得对吗?”
背脊紧紧贴在真座椅上,宛乔已经退无可退。沈博延的似乎冒了鬼之角,她咬了咬唇,豁去似的:“你跟楚扬一样,人长得好看,歌唱得好听,会弹琴会打鼓会玩游戏……总之什么都会!”
她吐两个字:“练琴。”
沈博延满意地笑了:“原来我这么的好?”
萧索的风声呼呼地过耳边,沈博延的嗓音有失真,尽如此,但他的话还是一字不缺地敲宛乔的心里。她像电般回自己的手,连谢也没有,甩上车门就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