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人生生站在她面前,背光而立,看她的目光平淡许多,不再是燕三胡同里那个时常冲她吊着眉梢笑的少年了。他比以前清瘦了许多,圆的轮廓变得棱角分明,线条冷,肤依旧很白,发剃的简单,极好地修饰他的脸型。
顾问把笔一丢,很快得结论:“你们这样的学生我见过不少,尤其是女生,失恋的时候要死要活的,吃安眠药自杀都有,你这还是症状轻的呢,就是年纪小给闹的。你们这年纪见识少又好,什么事儿都容易走极端,哪懂什么是,就是心有不甘。”
“我不是来找你谈恋的。”
“行为呢?”
“周斯越。”
他不说,她也不知该说什么,气氛一直僵着,这边人不多,日光晒得她后背发,大片大片汗湿透了衣衫。
不是才怪,但也深知,两人分开忽然见面就要说跟人谈恋,不被吓跑就奇怪了,在来之前,孔莎迪在路上给她发了条短信,八字箴言奉劝:千万别追,男人靠吊。
“那你找我什么。”他双手抱臂,忽而闲散地往铁丝网上靠。
“发生过亲密举动吗?”
丁羡费劲儿地把行李箱摆到前,收了杆,这才抬去看他,她这一年总梦,各种千奇百怪的人都能现在她梦里,偏偏就从没有梦见过他,她就这个事儿,咨询过几家心理顾问,其中一人看她是中生,一听要咨询问题,十分敷衍地问了几个问题。
“太怎样?”
丁羡在来的路上想了很多开场白,一又僵住,不知该从何说起。甚至她都想过今天或许他都不愿意见她,但至少他来了,她心里又燃起了希望,俩发光,“见到你很开心。”
半个小时前,丁羡的“望夫石”照片被曹文骏拍发到群里,周斯越把她带到西育馆外,绿柳成荫的场,两人站在蓝绿的铁纱网前。
般般,你不知笑起来那模样,太让人……”
直到说这句话,周斯越才恍惚间觉得,这丫变了。
周斯越哂笑,目光往远一瞥,微眯:“
“误会,误会,都是丽的误会。”
周斯越终于从程序里抬,平淡地问。
急忙撇清,丁羡发现自己现在真是撒起谎来一儿都不脸红,睛都不带眨一的。
以前她总屁颠儿屁颠儿跟在他后面,有时候他随便一句话就能把人脸逗红,总也不敢看他睛,特胆小,但真把她急了也能嗷呜扑上来咬你一,但很快又怂了。
丁羡想到那天那个吻,略一。
“我不过去一年发生过什么,周斯越,我是来找你的。”
她摇。
丁羡记得他以前不笑的时候嘴角也是有微微上扬的,所以总觉他时常带笑,神又亮又有光,很讨喜。
她说我见到你很兴的时候,周斯越忽然低着嗤笑了,那瞬间,丁羡仿佛又看见了从前的少年,可很快,又恢复冷漠。
现在也帅,只是帅得有颓废。
“看看我当年的老同桌啊,是不是被岁月这把杀猪刀给剐了。”她故作轻松地说,“听说你刚在机人大赛上拿了金奖,恭喜你。”
他双手抄在兜里,平静地说:“丁羡,我现在没有谈恋的打算。”
说完,元放识趣地从门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