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先生说,毫州王得知这匣存在,几度毁其痕迹。因应先生一路辗转奔逃,那秘钥便不慎遗失,不知去了何。”姜灵洲抚着那老旧机匣,,“后来,为免毫州王一路追杀,他便遁齐国,老老实实地跟着刘琮了。”
顿了顿,萧骏驰叹,“只是王妃被从竞陵掳走那次,采薇也遇了袭,那发簪也不知所踪。不知是去了毫州王手中,亦或是祆教主祭的手中。不过,主祭与毫州王二人都在太延便是了。”
应君玉知,没人会白白对他好,刘琮将来定会用他。果不其然,三年后,第一命令便是一桩惊天动地的大事——刘琮要应君玉仿制魏国玄甲军鱼符,再将其送到毫州王萧飞骕手上。
“应先生,愿赌服输。”老者。
他私留了制作鱼符的图纸,及与毫州王往来的书信,将其封在自己的得意机匣中,又上了一秘钥。如此,若是他日东窗事发,毫州王要杀他灭,他尚能有一搏之力,可以此为把柄,谋求一条生路。
“这……”应君玉极是惊诧。
红开馋。你得起么?”
现,那藏着图纸与书信的机匣,便在姜灵洲手中。
兜兜转转,一切矛,又直直转回了魏国太延。
于是,应君玉便跟着这老去了一趟齐国。沿途吃吃喝喝自是不必说,待到了齐国都城华亭,那老去了没多久,便捧着一解开的多极连环回来了。
刘琮怕是和那毫州王了什么约定:你今日助我夺得军权,我来日便助你匡复旧国。应君玉愿赌服输,愿听命仿制鱼符,可他却不愿卷这桩惊天阴谋中去。因而,他悄然无声地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这其中的门门,应君玉稍稍一想便能想通。
若要找
“原本,应是在宋采薇的发簪里。姚大夫人当年辗转得到了这柄秘钥,便将其贴着。只是不等姚大夫人雪冤,她便也去了。这簪,便落到了采薇手中。这些年来,采薇一直贴佩,从未离。”
“王爷知……?”姜灵洲讶然,“在何?”
而那柄开启机匣的秘钥……
刘琮虽招敛了应君玉,却并不用他,而是用金银好酒供着他,令他来去自如、快意潇洒,在齐魏间闯了一个响亮名号。
这句话,气的应君玉险些栽倒。
这孩当着应君玉的面,重解了三遍连环。末了,他还淡淡说:“我不算聪明。如果送给河阳的话,她定能解的比我更快。”
也不知这河阳是谁?又是哪家的孩?
“不在话。”
“我知那秘钥在何。”萧骏驰忽然说。
后来,应君玉得知了他的名字——他叫刘琮,乃是前朝遗脉,确确实实是一位真正的皇,只不过生错了时候。如今的齐国天已不姓刘,而姓姜了。
最令他惊诧的,不是有人解开了他的连环,而是那解开者乃是个恰好十岁的孩。应君玉只见过他一回——这孩披着斗篷而来,俊秀的面庞上神敛。他虽寡言少语,却带贵气,衣饰煌华,显然不是一般人家的孩。
愿赌服输,应君玉将自己的十年光阴交给了这位前朝皇。刘琮幽居深,想要并不容易。以是,应君玉只能见着刘琮的前朝旧,与那些胡长长的老儿为伍。
兴许,还是个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