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姜灵洲微奇,问。
“噢?”姜灵洲不动声,“陆皇后与我有何前嫌可释?释了又如何?”
如此一来,她又何去何从?!
说末了四个字时,她微挑了眉,语气里是淡淡的试探。
“本确实过愧对竞陵王妃之事,可那也只不过是为了保住这摇摇坠的皇后之位罢了。人为财死、鸟为亡,竞陵王妃必然也明白一二吧?”陆皇后起了,手捻一片低垂枝叶,中喃喃,“如今想与竞陵王妃重修旧好,自是因为……时局有变,不得不为。”
他前一日对萧逾璋还若珍宝,今天就嫌弃起萧逾璋妨碍了二人世界了。
“怎的?”姜灵洲走上前去,与他并肩而立
“王妃,王爷想请你去个地方。”宋枕霞笑嘻嘻的,白净的娃娃脸上透着促狭之意。
可如今,毫州王坐不住了,竟是要萧武川先禅位于毫州王,再令萧武川毙命。
陆皇后的手绞紧了广袖。
姜灵洲回府时,宋枕霞正在竞陵王府前等着她。
傍晚时的风,的萧骏驰衣摆猎猎作响。他听见脚步声,扭过来,:“王妃来了?站这儿便是。”
“……本知了。”陆皇后笑了笑,,“那擅唱南调的班已候着了,竞陵王妃可得好好听一听才是。”
,本邀王妃来,便是想与王妃冰释前嫌。”
说罢,她便拍拍手,叫戏曲班上来;婢女们又端了果品茶来,往来影如鱼。一时间,原本落寞的廷又闹了起来。
“皇后娘娘,信拈来的话,谁都会说。”姜灵洲却不紧不慢,“陛是个有主意的人,若是他不愿禅位,天又有谁能迫他?”
她跟着宋枕霞上了车,一路到了城外,登上一座小山,才见到萧骏驰的影。已是夕阳西的时分了,天边悬着半轮臣日,乌金之染遍层云,似丝丝缕缕的黄绸红缎在天地交接之相继铺开,极是壮。
她必然不再是皇后,兴许还会陪着萧武川一死!
“竞陵王妃,本只说一句。”路皇后陡然转,群裾一曳,语气也沉了来,“毫州王已传了话来,要陛早些让位于他。如此,竞陵王妃还能熟视无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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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费尽心思与一众妹争夺,才得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嫁太延为后;她熬死了房太后与梁贵妃,赶走了谢如莺等妖妃,又令摄政王妃不得不返回竞陵去。如此艰难,好不容易才坐上了如今的位置,又岂能轻易拱手交去?
姜灵洲听了,不由失笑。
陆皇后面有怒意,质问:“竞陵王妃莫非是要睁睁看着这天易主么?”
“那倒不至于。”姜灵洲抬了眸,悠然,“只不过,皇后娘娘若诚心要与竞陵王府和解,总得有些诚意罢。”
“王妃去了便知。”宋枕霞答,“王爷说了,不用捎世,只留两个人便好。”
为了将西抓在手心,她与毫州王搭上了线,在萧武川的补药中添了几味毒,令萧武川的一日弱愈一日。只要萧武川始终是那般卧病在床的病弱模样,她便不必忧心有人自她手上夺走皇后之位。
她说这句话时,起伏不停,里满是恼意。
“皇后娘娘不如说一说,到底为何不得不为?”姜灵洲却丝毫没被她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