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何意?”萧飞骕蹙眉,话语中有了不耐烦,“天有过,尚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何荣只是臣,犯的还是这等大罪。纵使何荣是你爹,本王也绝无网开一面的理。来人,将王妃带回去!”
她这话说得咬牙切齿,像是恶鬼修罗一般,纵是男人看了也不由心惊。萧飞骕尤是如此,他后退一步,只觉得自己似乎从未认识过这个结发之妻。
这句话,便如压垮了何宛清的最后一稻草。她尖叫起来,竟然将绝望的目光投向了萧骏驰,:“竞陵王,你不是要那柄秘钥吗?我拿到了,你拿去便是!”
姜灵洲将那绞丝蕉叶银簪翻了个,轻松一拧,便将其拆两半。一柄小巧黄铜钥匙,便从中落了来。
直直盯视着萧飞骕,目光不屈不挠。
见那枚发簪落在了姜灵洲的手中,何宛清便了诡异的笑容。
萧飞骕极是震惊,断续:“钥……什么秘钥?”
大哥萧图骥总说他心思用
“我哪知是什么钥匙?”何宛清神里满是讽意,“我只知竞陵王想要那柄秘钥,我便去取来给他。萧飞骕,你要我何家先死,你再登上帝位,好休了我,再立平氏,门都没有!”
其实何宛清谁都不信,她只信自己。
——当年初初娶她时,萧飞骕也是重过她的。只是这份怜,却并未让何宛清满足。她妒忌每一个接近萧飞骕的女人,掌控一日盛过一日。渐渐的,萧飞骕便与她渐行渐远。终有一日,他遇见了那篪声悠悠、可平人心的柔弱女,至此沦陷,再不可。
她的质问,令萧飞骕不由侧过了。
“嫂拿到了钥匙么?”姜灵洲笑着上了前,浑然不惧那些健壮的婆,,“既如此,交给弟妹我便是。嫂信不过毫州王,莫非还信不过我么?”
他一声令,便有几个婆来拖拽何宛清的手臂。何宛清挣扎起来,满是刻薄的脸正对着萧飞骕,中:“萧飞骕,你偏平氏那贱人,空蹉跎我十年年华,又害我落了孩便罢了;如今,你竟连何家都要弃了?!你可知你这一路,我何氏一脉为你了多少?!”
他休想!!
——毫州王,应是最为清楚不过了吧?
“弟妹,你这是什么?”萧飞骕缓缓平复了呼,僵着笑容,,“不过是一枚发簪,又能些什么?”
可是如今,木已成舟,她和萧飞骕撕破了脸面,已再无回环余地。她咬了咬唇,便挣脱了婆的手,从袖中摸一枚发簪来,递了过去。
“毫州王难不知么?”姜灵洲招了招手,白便捧了应君玉所的机匣。她慢悠悠地抚了一那匣,神淡淡,,“这匣中藏着什么,毫州王应该最是清楚不过了吧?”
萧飞骕的光落在那古旧机匣上,面变得极为古怪。一瞬间,前尘往事迎面轰隆扑来,似要将他湮没了——
“是何荣假传圣旨在先!”萧飞骕狠心来,,“王妃,你回房去吧。”
——萧飞骕这一辈都休想登上帝位。
此言一,四皆静。
他当然知,他能攀到如今地位,何氏一族功不可没。可是如今乃非常时刻,若不舍卒保帅,则一损俱损,多年苦心皆毁于一旦。孰孰低,为何这何宛清就是不明白呢?!
他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