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放任萧骏驰一扫魏国沉珂,除掉祆教与毫州王,那萧骏驰十有八|九便会称帝。萧骏驰与萧武川不同,是帝王之才。若是让萧骏驰登临了帝位,魏国岂不会又壮大几分?于齐帝而言,这无疑是养虎为患。
未料到风轮转,在祆教呼风唤雨、一手遮天的他,竟也有了如此时候!
萧骏驰与宋枕霞等人,早已算好了要在此与祆教教众好好清算一笔,提前摸清了四路脉,又命人给这城池断粮绝,只等着萧飞骕主动城。
“萧骏驰,莫非你真要对祆教赶尽杀绝不成?”萧飞骕立在城,一副痛惜模样,“为除异端,竟不择手段至如斯地步!为兄着实憾哉。”
当,姜灵洲能的也只是写了信件,命人急送华亭;信里陈述条条利弊,只望齐帝看在百姓之份上,勿要动武。
太延的叛乱信众虽已被扫清,各郡的信众却仍在作乱。萧武川病弱,萧骏驰不得不重揽政权,理肃国事。正是繁忙之时,他便没什么空与姜灵洲说闲话。
“费木呼这无耻老儿!”
只是她仍有几分忐忑,因她知齐帝八成是不会听从她之言语的。
她向来知自己父皇是个有野心之人,一直都在想着一扩疆土,从魏国手中再得几寸土地。齐国青史之上,嫁公主向来只留一句半言;有时只留一个封号,连名字都不会写明。然扩张疆土则大为不同——那是值得万事彰表、刻碑立之事。
可萧飞骕也并非简单人,他既自化为神,便在教有无数信中。一时之间,祆教裂为两半,毫州王派与费木呼派,彼此征伐不断,毫州一片动。
费木呼驼着背,老脸上诡谲神来。他珠一转,望向毫州王萧飞骕的书房,心底暗暗有了打算。
那费木呼说祆教本是善教,萧飞骕却是个谋害长兄、不折不扣的有罪之人。此前他为萧飞骕蒙蔽了双,助纣为;如今知悉萧飞骕本,费木呼决定痛改前非,一并讨伐毫州王。
只见城冒起了一团火光,又有穿不同盔甲的信众从四冒,四作乱。原是萧飞骕与费木呼这一对盟友,然在毫州兵戎相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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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姜灵洲也不悠闲。
备至,反而颇为嫌恶地避开了。
萧飞骕如今自称为神,在教众之中一呼百应。不过三日,他便率领诸教众门迎击。教众们披铠甲、手持兵,比从前还要锐勇猛几分。
“主祭,如今祆教之首是王爷,依依也是王爷的人,还请主祭莫要胡来。”元依依一副义正辞严模样,仿佛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圣女一般。说完这句话,她便如同躲洪猛兽一般,小步儿跑开了。
魏国乱,她父皇当然不会袖手旁观。
当,他便命玄甲军直扫了毫州。所过之,毫州王所率之将败如山倒。不仅败如山倒,还有费木呼一派信教
好一个萧飞骕!
她正在忐忑之时,萧骏驰已率兵抵达了毫州郡府。
他正说着话,忽有一教众小跑上了城,附到萧飞骕耳旁细细说了什么。萧飞骕大惊,扭一看,果见得后城火光熊熊。当,萧飞骕便扭曲了面孔,低吼了一声。
于萧骏驰而言,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费木呼留在原地,面气的铁青,险些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