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想呵斥一声“为何跟着镇南王世胡闹”，可思来想去，都不见得有开的理由和立场。于是，他便告了退，一拂衣袖，翩然去了。

陆响刚得知生母毫无征兆被废去贵妃之位，难免有些惶惶。楚帝见他神微异，便叹：“响儿，废去你母妃也是无奈之举。她带不吉，难免祸害到你。日后……朕定然会补偿于你。”

沈兰池有心安，却也不知说什么。

走了未几步，还能听见两人在背后追着“赔钱赔钱”的声音，柳愈不由失语。

京城人得知此事，顿时一片人心惶惶。

前世的她乃深闺小，对疫病之事所知甚少，只知那疫病肆了二月有余才消退去。今生重遇此事，她也并无任何解法。

偏偏这时，北方忽然便传来疫病爆发的噩闻。

安国公府在北边没什么亲眷，倒也不甚担心。沈大夫人是最忧心忡忡的那个，总是在念叨着“去请福神保佑”之类的话，总怕疫病蔓延到京城来。

即使是在楚帝跟前，陆兆业依旧冷着神，不见任何驯服恭顺。楚帝望见他的神，便想到当年中传闻这孩克死生母的事儿，心底愈发不悦。

灵山祭拜却得灾厄之象，归京后，楚帝一连数夜都未曾安睡，琢磨着是否早日将这帝位传与陆响，好令天脉龙气焕然一新，以化灾解厄。

中楚帝闻此奏报，愈发忧虑。

那洪武中的预言果然成真，如此一来，柳贵妃确实带不吉。若是要将柳家除去，便如去响双翼，又岂能与太对抗？

***

楚帝在天庙中小憩一阵，忧虑难止。恰两位皇自山腰前来侍奉，楚帝便命二人各自立于面前。

楚帝筹谋此事已久，早已想了数个废太的理由。疫病一，楚帝当即召来心腹，与数位大臣仔细商议改立太之事。

陆响应了声“是”，心：不过是有人暗算母妃罢了！不然何至于此？

看来，在除柳家前，还需让陆兆业将太之位让。

此事牵涉甚广，陆兆业也得知了一丝风声。

真是胡闹。

见陆响依旧神不安，楚帝在心底：他这补偿，定然是会拿江山来偿的。只是，响纯善至孝，得知生母被废，定会难熬好一阵，也只能委屈他了。

那疫病年前便已有了迹象，只不过那时规模小，横竖只有一两支县里军队生了疫病。地方官府怕上怪罪，草草埋了病人，又借以蛮人作乱、江湖术士信雌黄，压风声，隐瞒不报。如此拖延一阵，疫陡然转恶，转瞬便在数个郡县里蔓延开来。

这瘟疫前世便有，只在北边肆。京城虽有十数个犯病的，但那几人都是自北边逃来的，刚城不久就死了，尸又葬得好，以至于京城得以幸免。

是嫌弃不够，我这金缕羽衣也是可以沾上泥巴的。你别瞧我这一看上去轻薄的很，实际上一寸千金，乃是御前织造所作，要你赔你也是赔不起的。如此，够不够纨绔？”

柳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