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没了国公爵位,可沈辛固依旧是当朝一品大员,日zi倒也不会有太大转变。只不过,落在旁人yan里,有没有“国公”这个名号,那就是天差地别,难免唏嘘不已。
沈兰池不在乎这国公的名号,她另有旁事要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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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早朝一毕,shen着官服的柳愈便自大殿中慢慢退chu。
chun寒尚峭,冷风微动,令他hou间微yang。他轻咳了一声,chugong后坐上了自家ma车。
ma车晃晃悠悠的,行了未几条dao,便听得外tou车夫dao:“公zi,有人拦dao。”
接着,便是柳常冷嘲re讽的声音:“一个女zi跑chu来拦dao,像什么样zi?去去去,咱们公zi忙得很,没空理你。”
柳愈闻言,撩了车帘,低声dao:“柳常,不可无礼。”抬yan望去,便见到沈兰池带着几个小厮,牵着ma,将他的前路堵的严严实实的,一副拦路打劫模样。
柳愈微正了shenzi,低声dao:“沈姑娘这是何意?”
顿了顿,他将视线落到沈兰池的衣摆上,dao:“……这回,我可不曾nong脏你的衣摆。”
沈兰池不自在地瞄了一yan自己的裙摆,dao:“不知柳公zi,可还记得般伽罗国宴上所发生的事儿?我虽力小人微,却于二殿xia有过一番救命之恩。”
柳愈神se不改,淡淡dao:“那又如何?”
“如今乃多事之秋。将要发生何事,想必柳大公zi心底也清楚。小女zi厚颜前来,只想zuo一件‘挟恩以报’的恶事儿,但求二殿xia伸手保一xia我父兄。”
听闻她这要求,柳常顿时tiao了起来,怒气冲冲dao:“真是好大的kou气!保你父兄?非亲非故,我家公zi为何要保你沈家人?那岂不是在自找麻烦?!”
“柳常。”柳愈轻喝一声,令随从闭了嘴。随即,柳愈紧了xiashen上大衣,倚在车中,dao:“我虽不才,却不想令二殿xia落个知恩不报的名tou。只是,你虽有恩于二殿xia,可这恩qing尚不够厚重,不足令二殿xia伸手保住你父兄。”
沈兰池心底一紧,顿时有几分焦急。她心思兜转,连忙开始在记忆之中搜寻前世之事。忽然间,她脑中电光一闪,有了一个主意。
沈兰池拽过缰绳,冷声dao:“我自是知dao,这还不够分量。若我说,我能让你家殿xia建一桩大功,得四海民心,你可愿应xia?”
“哦?”柳愈微倾了shenzi,惑dao,“一桩大功?不如仔细说说。”
“如今北方瘟疫肆nue,未有两月余恐怕是不能退却。我知晓一个法zi,能减退那瘟疫。”沈兰池dao。
“疫病乃天灾,又岂是你说减退就能减退的?”柳常嗤笑dao,“怕不是在诓骗我们公zi。”
“我倒是愿意信上一次。只不过……”柳愈淡声dao,“既沈家小jie有此良方,为何今日才拿chu来与我zuo筹码?北方民众xing命,皆不如你家中族亲。以是宁可拖着苦等今日,也不愿救人xing命,是么?”
沈兰池dao:“我非天生聪慧,又岂会在疫病liu传之初就找chu法zi?不瞒你说,我也是在面见柳公zi前一日,才自一位游方药师kou中得知此法。”
她对那疫病所知甚少,原本也不曾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