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方洛消失后,方霏与方耿间的联络便有些不方便,如今没了人从中传信,想见方耿一面,只能是亲自去方家镇跑一趟。
方耿这几日忙着盘账目,并不曾离开镇上,见了方霏上门来,不由得微怔,方霏上穿着一整套的翠绿短打,丫鬟款式的衣裳,上包着巾,裹住满青丝,乍一看,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媳妇门买菜来了。
“好……”方霏努力地笑着,撑着坐起来,面上珠泪连连,一颗一颗的夺眶而,过苍白的腮边,一滴又一滴,落在陈誉的手上。
了,可就不能反悔,我等你。”
方霏极少会直接上铺里来找他,每次一上门,必然是有了要紧的事,方耿起走到店门前,往她后的街上巡视了一,见没有尾巴跟着,这才招呼她到后院去说话。
“不行,我是不会同意你这么的!”方耿斩钉截铁地拒绝,方家只剩方霏弟二人了,他绝不能再让方霏事。
听她明来意后,方耿久久无语,半响后,才:“大姑娘,你真的决定了?”
“傻瓜,怎么还真哭上了?”陈誉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忙拿衣袖去为她拭泪。
“可,大姑娘,你想过没有,此事若是稍微现一差池,你的命可就没了!”方耿焦虑地劝,虽说留在赵家孤独终老太过凄惨,但无论如何,也总比丢了命来得好!
那泪却越越多,断了线的珠似的,像是要把她两辈的委屈都用这这方式发来,方霏阖上睑,整个颤抖不已,一刻,却猛然一扎他怀中,湿冷的唇准确地覆上他刚毅巴上的薄唇……
若连方家的后人都保不住的话,那他百年之后,又有何颜面去见已故的方家老太爷?不是方霏,还是方裴,他都不会同意让弟二人拿生命去冒险。
陈誉脑里嗡的一声炸开,愣了三秒后,双手从她腋穿过,直接将她单薄的托了起来,完全占领了主动权,抱着她往室走去……
幸好如今家中的人都忙着在前院磕行孝,没人会盯着后院,再加上如今家里当家的人是陆思琪,没了老祖宗照拂的方霏已经完全失势,没人会去留意她一天里到底都了些什么事儿,有这个时间,倒不如去多多观察一大少的喜好来得有用。
“是。”方霏郑重地,“我认真的想过,如今老祖宗没了,我这辈是离不开赵家了,与其把青都葬送在那墙深院,倒不如痛痛快快的博一次,即便是输了,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耿叔,我今天过来,并不是来征求你意见的,是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是生是死,全交托在你手上,若天不垂怜,那也是我命该如此,绝不会怪任何一人。”方霏定定地望着方耿,用不容置疑的吻说,“来得太久,赵家人发现起疑就不好了,耿叔,你多多保重,我该回去了。”
有些事,她明明知前方或许会是一个挖好的坑正等着她去,但人生已经如此,再坏又还能坏到哪里去?是陷阱也好,不是也罢,她都想顺着自己的行心意,最后再放纵自己一回。
周妈妈被叫去前院帮忙了,方霏独自一人离开了赵家,从赵家镇来后又去了渡,横渡洛河,到了方家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