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面对着这个被坏了的大侄,太后一筹莫展,束手无策,数落了他几句,见他无动于衷后,只得悻悻而去,反正她只是想找个人发发火,顺便给刚跑到自己面前哭诉完的女儿一个交代。
这世上若有人能令他言听计从的话,那便是先太,可惜早已不在人世,但即便是太还活着,以他和陈誉的,他绝对会站在一同经历过生死的兄弟那一边,这件事,除了陈誉本人回心转意,接受婉仪公主外,确实谁也没有办法。
“臣不敢抗旨,但臣住在哪里,是臣的自由,即便您是太后,也无权涉,太后可以随时罢了臣的官,但臣住在哪里,是臣自己的事,太后无权涉。”陈誉一板一地答。
“这是方裴夜里派人送去的信,他如今贵为状元,若是给家人报喜,大可不必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属觉得有些奇怪,便让人将信给截了回来。”程
此番,太后是想扶持婉仪公主的夫为榜首,但那人着实是个平庸之才,只是相生得好看,才被招为驸,此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时常招摇过市,生怕别人不知。
“不了,我说了,这是我个人的私事。”陈誉板着脸说,满脸的不耐烦。
陈誉一向不屑与这类人为伍,从不拿正相看,自然不愿意助太后一臂之力,去扶持他登上榜首之位,至于谁是榜首,他倒也并不是太关心,如今太后发难,他也没什么好辩解的。
“哀家听说前儿个婉仪过来瞧你,又被你的人拦在门外了,你知不知现在每天有多少人在弹劾你,说你让皇家颜面扫地!这些事儿,若不是哀家悄悄帮你压来。你得惹多少是非!”
“听见了。”陈誉面无表地敷衍。
朝堂上的事儿,太后憋了满腔怒火,正愁找不到人发,陈誉这次算是撞枪上了。
那信封上什么也没写,一片空白,封却是被人打开的。
“你……!”太后被气得疼,气冲冲地在屋里来回走了两个来回,:“好好好!太后不了你,那你姑姑、你岳母总得了你吧!”
夜里,程奇来到了陈誉的私宅,将属截获的一封书信放在陈誉面前。
陈誉淡淡地扫了一,挑眉望着程奇,似在疑问。
“听见了还不赶紧照办?你难还想抗旨不成!”太后气得拿手指着门外。愤愤地。
至于陈誉,那是连他亲爹都拿他没办法的。
“哀家知,你不满意和婉仪的婚事,但木已成舟,还能有什么办法?婉仪也等了你这么多年。就算你是铁石心。也该被她捂乎了!这次的事,哀家可以不计较,那方裴只是寒门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来,但你不能再让婉仪吃闭门羹了,最好现在就收拾东西,搬回国公府去住!”
太后喋喋不休地说了一通。本来已经消了气,一转。却见陈誉板着脸,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像是木桩似的杵在那里。气得又想发火,却拿自己这个从小就被坏了的外侄没办法,只得放缓语气。问:“姑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到底听见了没有?”
陈誉紧抿着唇,双手背在后,一言不发,静静地盯着地毯上的暗金细纹盘花看。